但随即,初惜立刻想到了什么,从床上下来道:“初亦呢?”
“还睡着呢。”
刚刚江子安已经回来过了,说了初亦还在睡觉,而他因为脏兮兮的,自己回去洗澡了。
初惜一出房门就瞧见了沙发上端坐的路赫。
他浑身的污染在不断翻涌,额头间也浸透了汗水,整个人像是忍耐着剧烈的疼痛似的,听到动静,睁开眼看着她,从她的身上又到路源身上。
她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眼路源。
抿抿唇还是决定先去看一下初亦,等确认完初亦的情况后,再来抚慰。
“我一会儿就来。”要是不去看初亦,她根本放不下心来。
很快,初惜就进了自己的套房,看到易鸣守着初亦她还有些不适应,不过很快就抛下,低声问道:“她睡了多久了?”
易鸣看了看时间:“5个小时。”
几乎和上次不分伯仲,但现在看起来还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的。
可没有受伤就好,初惜暂时放宽心。
她转身准备离开,出乎意料的撞上了江子安,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男孩不见之前昏迷时濒死的模样,又是一副活蹦乱跳的样子。
瞧见初惜,他显然眼前一亮。
“姐姐醒了啊。”他身上还有一股沐浴露的香味。
初惜看他丝毫不在意的靠近,主动站定了脚步,“我还没洗澡。”
江子安笑嘻嘻跟在她身后,看她又回到路赫的房间:“没关系啊,我又不嫌弃姐姐脏。”
等初惜和江子安再进房间里时,两人的说话声还是同时一顿。
原因无他,路源和路赫间的氛围太过于诡异了。
明明路赫还是坐在沙发上,路源也不过站着,可两人间竟然有一种针锋相对的气氛在,向来沉稳的路源,脚下竟然有掉落一个玻璃杯。
路源蹲下捡起的瞬间,就听到路赫沙哑道:“初惜,我头疼,帮我揉揉行吗?”
顷刻间,原本低垂下头的路源,瞬时抬眼看向路赫。
他脑子里还闪过路赫方才最后的话:“既然你说你能忍,那我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程度。”
路赫的眼不仅落在了路源的身上,同时也看向了跟在初惜身后的江子安身上。
初惜有些莫名,似是没想到路赫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但,给路赫揉头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也看得出他的确忍耐极久,道:“好。”
初惜绕到了路赫的身后,手指插入他的发丝,指腹相接处能够感到他发间的汗渍,很湿。
他身上的皮肤都是紧绷的,呼吸也是。
路源的视线落在初惜和路赫身上,手里的玻璃杯,竟然不自觉的就捏碎了去。
江子安的心神原本还停留在路赫和初惜那边,可下一秒,就随着这动静看了过去,然后连忙蹲下:“路源哥,手....扎上玻璃了。”
不光是他,现在就连初惜也知道,路赫和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鲜红的血顺着指尖滴落,碎片还仍还有些许扎在手心。
路赫睁开眼,朝着江子安道:“带路源去找哨兵看看手。”
路源一下站起,血珠滴落,他似乎也没有任何痛感似的,“不用,我自己去。”
说完,再也不看套房内的一切,转身离开。
江子安看了看路赫,又看了看路源,这都是什么事。
还是决定朝着路源追去。
一下子,套房里就只剩下了初惜和路赫,还有一个在房间里躺着跟植物人一样,无法开口无法说话,只能眨动眼睛的郑折海。
“你和路源吵架了?为什么?”这实在是不像是他们两能做出来的事情。
不论是路赫也好,还是路源也罢,都不是那样会激动起来的人。
连路赫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初惜按摩手法真的好,以至于他的头,在她几下按摩后,竟然真的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