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的。

空气越发湿热烦闷，连蜻蜓都低低的压下翅膀，飞的极低。

墓碑前的两个人已经分出了胜负。

路赫压在了路源的后背，把他两只手反剪在了身后，黑色的碎发下，汗珠顺着额角落下，蜿蜒没入衣领。

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

“路源，冷静了吗？” ?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路源也没放弃，差一点，路赫就控制不住他，被迫松手。

刚刚要不是路源最后露出了个破绽让他抓到了机会，此时的场面是什么样还不好说。

冰凉的雨水缓缓落下几滴，正好砸在了路源的脸上，他突然停止了反抗，仰着头看着天，细雨飘到眼里，惹得眼皮一皱，闭上缓和。

他没说话，可路赫却看的出来他冷静了，缓缓松开了手。

摸了摸已经出血的嘴角，指腹上一抹血迹，被雨滴晕湿，突然变成一滴血珠。

“你赢了。”

一开始还不过只是零星的细雨，可渐渐的， ? 那雨越来越大，从毛毛细雨变成了豆大似的雨。两人头上毫无遮掩，也没想着遮掩，只瞧着那细密的小雨先是沾湿了肩头，随后渐渐变大，直接把头发和浑身都打湿。

路源声音沙哑的说完，突然抬步就走。

没用异能的，像是真的如他所说的，愿赌服输的，走去来时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