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见过那些女人被拖拽出门后,嘴里如何骂骂咧咧的,这女人长得还不错,但要被扔出去再捡回来,他一整晚不都得听女人在骂他兄弟?

阚斉渊胸腔鼓起又退下,绕过路曼直接出了门。

高毅朝她笑了笑,但多少有些尴尬,“你别多想,我这兄弟没接过吻,脾气有些爆。”

没接过吻?

不是吧,现在连小毛孩都会接吻了,他居然……

路曼穿过人群,捡起自己的小包利落告退,徒留既没留住兄弟也没留住美人的高毅一脸懵逼。

“你们有谁认识刚那个女人的?”高毅问了一圈,都没问出谁是邀请她来的人,连名字都不知道这让心底更加痒,这导致后来凑上来的女人没一个看得顺眼的。

尤其是她将手指放入掌心的那刻,触感滑腻的比他的真丝被套还要滑,得涂多少护手霜才能滑成那样?

阚斉渊并没有走出多远,倚在二楼平台栏杆上望着远处发呆,唇瓣上似乎还有温热的气息,那股萦绕在鼻腔周边的幽兰香久久挥之不去。

他对香水过敏,也对那些喷的跟从香水罐里捞出来的女人厌恶至极。

可意外地,他觉得这香味很好闻,没有刺鼻到头晕的劣质香味,反而很淡雅,很清新。

有种绵绵雨针砸在面上的清爽感,既惆怅又让人怀念。

“啊!”阳台光线不足,路曼一个没踩稳,直直摔了下去,所幸摔倒前抓住了一旁的柱子,没有太过狼狈地狗吃屎。

阚斉渊蹙眉,脸上明显不悦,就连声音都像夹着冰雹的雨雪,冷冷的,让人心底生寒。

“路小姐还真是爱碰瓷。”

那日的车祸他越想越不对,事后找经理调了监控,就看到一脸正气的路大小姐和英勇就义的战士一样往车头前跳,没有碰上,反而随着刹车声敲碎了包里的红酒。

那红酒他认识,二十多万,倒是肯下血本。

路曼扶着柱子爬了起来,并没有回话,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