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易汗体质,总议长。”
陈知衡笑了笑,“总统先生非常关心前元帅的踪迹,副助先生提供了一个很有用的信息,这条会在晨报里保留。”
军部副助张了张口,终究什么话也没说。
一些归属军部的事件,如果找不到头绪,军部会习惯性地推到阿斯蒙这个逃犯头上,过去二十年基本都是这么做的。
反正阿斯蒙还没找到,只要撑到下一届换届,自己拿着高级官员的养老金退休,就算后续方向错了,也不会引咎到他头上。军部副助想。
陈知衡看向情报局局长。
“说说你这边的情况吧,艾尔尼。”
情报局局长清了清嗓子:“本周的舆论集中在上周宣布的五个月后即将到来的大选。总统在本周民意调查的民众满意度相比上周提升了零点五个点,主要是因为新发布的医保计划,首次公布了因病义体改造的公费指标。”
“还有吗?”
“呃……”艾尔尼翻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显示屏,又说:“我们做完了对第三区行政署新任署长的调查,嗯……他在读书期间曾经匿名在公众论坛里发表言论,批评您根据总统先生的授意对前总统进行……”
艾尔尼停顿了片刻,思考合适的措辞。
陈知衡低着头看着显示屏上的详细情况,接了下去:“政治迫害。”
艾尔尼摸了摸鼻子,“是。”
“批评这两个字你用得很委婉。”陈知衡声音淡淡。
言论原文被原封不动地收进了简报里,怒斥陈知衡为走狗、白眼狼,戕害恩师和同窗,手上沾满了同僚的鲜血。
按照现任总统的规矩,在过往历史上对当局进行过批评的人,不可以被提拔至中级以上的官员。环绕在总统身边的官员们深知总统的猜忌和多疑,因此言行和用人都十分小心翼翼。
陈知衡问:“他叫什么名字?”
“佐藤苍,一个亚裔一等公民,家里是第三区的富商,根据资料显示,他的家庭也并不支持他从政。”
“嗯。”陈知衡看向一旁的中央行政署署长和司法部部长,“把这个人降级调到第二区的司法局去。”
他又看向情报局局长,“晨报里删掉这部分吧。人已经处理了,不用给总统先生添堵,他最近失眠严重。”
结束一天最后一场会议,陈知衡走出会客厅,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站在一道白色的大门前。
虹膜扫描完毕,大门缓缓打开。
一个身影匆匆赶来,是他的贴身秘书林安。
“总议长。”
“怎么了?”
林秘书低声道:“她……被送回来了。”
察觉到他的话语中的迟疑,陈知衡抬起眼皮看向林秘书,“死了?”
“还活着......只是......”
林秘书头一次吞吞吐吐,把情况略微解释了一下。
宋荔醒来时,鼻尖萦绕着一股松香。
她记得这个气味,是主人府邸内院专用的熏香。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这是主人在内院给她安排的住处。
宋荔想爬起来将自己清洗干净,可右手和右脚都断了,稍微一动弹,浑身都疼,腿心很快有液体流出来。
不行,爬着去浴室也要把自己洗干净……
正这么想着,外头传来脚步声,宋荔眼里闪过惊恐。
房门被打开了,站在门口的男人还穿着处理公务时的白衬衫西装裤,正从外迈步走进来。
宋荔看见陈知衡的那一瞬间,左手紧紧抓着身上的毛毯,企图遮住自己身上的痕迹。
“你在外面等着。”
林秘书收到命令,退出门外,关上了房门。
陈知衡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高度正好与宋荔目光相对。
“主人…….”
宋荔小声叫着他。
陈知衡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