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秦墨也有所耳闻,刚想开口劝说,只见云疏语速飞快地敷衍道:“哎呀大师兄,郁师叔好歹是一峰之主,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我也就是憋久了想下山玩玩,天黑前肯定能回来,你就别操心啦!”
小师弟烦自己了,秦墨看着少年转身的背影,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自己是不是管太多了?他想。
但他早已习惯掌控师弟的动向,小师弟修炼天赋高,但自理能力差,日常的生活起居都是自己照料的,十几年都那么过来了。
以前他也很依赖自己,总会软着声音乖乖地说“谢谢师兄”。
但最近他越来越厌烦自己了,明明他也没管那么严,还默许他偷偷藏酒,秦墨想到这,忽然觉得有些委屈郁闷。
此时的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小师弟的感情早已超出了那个模糊的界限,而他也在日复一日的照料中,对云疏有了难以察觉的占有欲。
“啊!”一道惊呼打断了秦墨的思绪,他猛地抬头,只见原本消失在视线中的少年在空中灵敏地翻了个身,暴退数十丈远,黑着脸骂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设屏障拦老子......”
云疏骂到一半猛地意识到如今的清云峰,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面前设置屏障的人,只有一个。
他不怎么及时地将剩下的话吞回腹中,抬手拍在自己额头上。
吾命休矣。
秦墨拱手作揖道:“弟子恭迎师尊出关。”
云疏:“弟子恭迎师尊出关。”
楼清没有回话,只是黑沉着脸看向低头装鹌鹑的少年,语气冰冷:“谁教你如此粗鄙之语?”
云疏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男人一眼,触及到他冷沉的视线时又猛地垂首,含糊道:“没谁......就自己学的。”
那些都是从话本里看的,他也没学,只是看的多了,潜移默化中受了点影响。
但他平日里也不常说,只是生气的时候难免控制不住。
当然,这些话他自然不敢说,生怕暴露话本惹师尊生气,更遭殃。
楼清凝眉看他,一年不见,少年又长开了些,五官更加明艳,身形也更加修长了。
他心里记挂着徒弟,一出关就直接往前院赶,谁曾想刚到就听他说要跟着郁宿去山下,满心期待落空,楼清心情差到了极点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
楼清:“自己学的?为师何时教过你撒谎了?”
云疏心里一咯噔,大脑飞速运转间,沈南初的声音从里屋传出
“小阿疏,我那本《霸道魔尊俏娇夫》呢?下册找不到了......”
云疏下意识去看楼清的脸色,秦墨抿唇和扒拉开房门的沈南初对了个视线,后者当场僵化。
“......”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灵剑宗主殿。
“以上就是目前掌握到的所有消息,江北之乱,我怀疑是魔族的手笔。”掌门贺执合上书信,道,“其余宗派也都会带弟子去历练,而我们需要去的地方是江北的中心栖凤城。”
郁宿一听,眼睛都亮了:“下山?我们带多少人?我来带队吧!”栖凤城他还没去过呢!
楼月闻言拳头又痒了,然而还没等她出手,楼清开口了。
“我亲自带队。”
众:!!!
“你刚出关,此事其实也不大,不必你费......”贺执在触及到男人冰冷的视线时将剩下的字吞回腹中,果断应下,“好的。”
楼清神色平淡地收回视线,凉凉地瞥了郁宿一眼,令得后者浑身一颤,才起身离去:“我会带云疏下山历练一番,麻烦郁师弟这两日多备些丹药,剩下的便麻烦掌门师兄费心了,告辞。”
“......”
贺执:“郁宿,你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楼月:“呵,他整天勾搭小阿疏,阿疏的心思都给人带花了!”
郁宿大呼冤枉,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