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有泪光闪烁，云疏愣愣地看着他，忽然觉得如果海棠的眼神能再清澈灵动一些，而不是这般混浊含泪的模样，应是极美的。

海棠轻笑着说，“望公子能珍惜眼前人。”

云疏：？

云疏觉得这位花魁似乎误会了什么，想要开口解释，可海棠却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中，看向他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慈爱和祝福。

很显然，人又没撩成。

云疏一晚上两度折戟沉沙，心情差到了极点。

挥袖优雅而不失风度地将人送了出去，在海棠祝福语说到一半的时候将门猛地一合，甫一转身，三道目光齐齐落在自己身上。

云疏：“......看什么看？滚出去！”

混沌和辰阳皆从心地移开眼，辰阳大手一捞，给了君黎川一个鼓励的眼神便抱着混沌出去了，路过云疏的时候混沌还不死心地扒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云疏正在气头上，直接将他们都给轰了出去。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窗外的风轻轻吹动洁白的帘纱，两人安静地对视一眼后同时侧身，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君黎川抿唇，内心挣扎半晌，话到嘴边又沉默地垂下眼，还是说不出和少年双修的话。

“你也滚......走吧。”云疏脏话堪堪出口，看着男人莫名委屈的眼神又吞了回去。

对如此美人，他还是狠不下心。

“如果我现在说愿意......”君黎川感觉到少年的视线，兀自镇定地端起面前的杯盏抿了一口茶水，耳根烧得发烫，“你......你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吗？”

男人清冷白皙的脸颊两侧浮上一抹绯红，眼神闪烁，如墨的长发因这个动作垂落至身前，顺滑如锦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