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瞧这反应,应该是没有记忆了,不然就自己方才调戏轻薄他那么久,以男人的脾气早就把自己嘎了。

而上次那个下人,应该也是因为宁可杀错也不放过的心理,至于为什么没有杀自己……云疏厚脸皮地想,自己在男人心里应该还是有点分量的吧?

这个念头刚起,就见一柄长剑直直抵上自己咽喉,再往里半寸他就可以直接去下一个位面了。

云疏:“……”妈的,狗男人!

眼眶微红,眸子眨巴眨巴,瞬间就凝满了水汽,泪眼朦胧地仰头看他:“王爷?”

“您平日里政务繁忙,如今又逢水灾,劳心费神不得好眠,云疏也是想着为您分忧……”

楚子意忍不住又想起云疏刚刚大胆调戏自己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半点担忧。

每日府里的暗卫也会定时汇报少年的情况,得到的反馈无一不是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得相当潇洒。

如今听着少年面不改色的发言,楚子意气极反笑,冷声道:“是吗?”

云疏忙点头,“云疏对王爷的心天地可鉴……”

楚子意却是见识够了眼前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打断道:“说吧,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云疏咬牙,心道这可是你自己急着追夫火葬场的,到时候可别怨我走的急!

忍着脾气问:“可否给我纸笔?”

楚子意收了剑,拿出纸笔,铺在侧榻的几案上,静静地看着他。

“要是想不出好的方法,你就把自己熬的毒鸡汤喝了。”

“……”

“你真的是一点都不可爱,果然还是阿楚好……”

云疏嘀嘀咕咕地起身,揉了揉腰,直接往榻上懒懒一靠,提笔便开始作图。

云疏抱怨得极为小声,但楚子意还是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想冷声质问一句“你说什么”,终究是没有开口。

问了倒显得自己多在意似的,小家子气。

云疏不知男人别扭的心思,一笔一划勾得认真,一边口述道:

“治理水患,无非就是加强城池的防洪,修筑堤坝、连通河道、疏浚塘湖等……”

“当然,为避免江河暴涨倒灌,可在进城处设置水门;至于江河田地……”

少年的嗓音微凉,懒懒地蛊惑着他的耳膜,明明神色认真,说的也都是极为正经和重要的救灾之策,但楚子意还是偏了心思。

垂眸,目光落在少年圆润饱满的红唇,开合间隐隐露出莹白的小虎牙,和一小截瞧着就很软的舌尖。

楚子意下意识抚唇,脑海浮现出少年甘美香甜的味道来,撩人的清香似乎盖过了汤水的恶心,甜进了心里。

云疏正仔细回忆着原主的记忆,也就没注意到男人越来越偏执幽深的眸色。

“今年虽然是突然的灾害,但每年的汛期百姓应该都不太好过,排水防洪方面的系统制度等也都需要完善。”

“想必现今的灾后重建和课税减免等政策王爷已经处理妥当,我就不多赘述了。”

云疏将狼毫搁下,又灌了一碗茶,干哑的嗓子这才得到缓解。

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忍不住捂嘴打了个哈切。

“图我就放在这儿了哈,那碗汤还是王爷您喝吧,拜拜~”

话落,转身就打算跑。

却被一只大手猛地拽进怀里。

猝不及防撞到男人硬邦邦的肌肉,云疏感觉自己的鼻梁骨都要碎了!

“妈的,你特么的发什么疯……唔!”

楚子意双目猩红,眸底汹涌着可怕的情.欲,将人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抬起后者精致的下颚,直接俯身夺去了他所有的呼吸。

那个人再可爱又怎么样,这个身体的控制权依旧是本王的。

你,也只能是本王的!

因为男人病态的占有欲,这个吻已经到了啃咬的地步,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

血味弥漫开来,一丝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