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吹得越狠,摔得越惨。

没想到却让不少人改变了对宋知窈的刻板印象,让她大放光芒。

谢迢迢站在属于宋知窈的展区中,唇色泛白,指甲也紧紧地抠入掌心中,心中不甘。

为什么她的画还会好端端地展出?

不应该都被毁了吗!

身旁的小助理站在那幅《禁果》面前,嘴巴张得大大的,忍不住脱口而出:“她画得好震撼啊。”

谢迢迢瞪了小助理一眼。

若不是现在在公众场合之下,她早扇这蠢货一耳光了。

没有眼力见的东西。

谢迢迢冷笑一声,语气发酸:“我觉得她画得也就这样,没有网上吹得这么厉害,营销过头了吧。”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身边人听到。

这话一出,顿时如冷水滴入热油中,激起诸多人的反应。

不少人反驳谢迢迢。

“你审美有问题吧?我觉得她画得很好看啊,可能每个人的审美观点不同吧。”

“她的创意真的好绝,好新颖啊。”

“我好想买她的画,尤其是《禁果》,画上的这个男人真的好帅好涩啊!”

“诶?你不是那个画家,叫什么来着谢迢迢?”

“哦哦,我记起来了,上次我还看过她的画展,画的好无聊啊,跟鸡肋一样索然无味。”

“我记得她好像是个营销咖,没想到还有说别人营销过头的一天。”

“怪不得语气这么酸,我看是嫉妒了吧。”

听着周围人将她与宋知窈作对比,谢迢迢涨红了脸,肺都快要气炸了。

她冷下脸,对小助理呵斥道:“回去!”

说完,谢迢迢朝着画廊外走去。

她就不该来这里,还以为能看到谢窈翻车的惨状,没想到是自取其辱。

无缘无故遭到谢迢迢呵斥的小助理只能低垂着脑袋,委委屈屈地跟在谢迢迢身后。

走到画廊门口,谢迢迢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

季淮安穿着身浅灰色西装,怀中抱着软桃色的朱丽叶玫瑰,容貌清俊温润,身形优越,正失神地看着不远处的宋知窈。

谢迢迢咬了下唇。

没想到到这个时候,谢窈都已经和季闻洲结婚了,季淮安还是在惦记着谢窈。

该说季淮安是痴情呢?还是绝情呢?

她与季淮安早已分手两个月了。

起初一开始,她还会上赶着去找季淮安,试图挽回这段感情。

但自从那日,季淮安说了那般绝情的话,她便与季淮安再无联系。

可眼下,她就算再拉不下脸,也得主动去求季淮安,让他回心转意,娶她。

她和季淮安分手的事已经快要瞒不下去了。

现在谢家正在落魄,若父亲知道她和季淮安分手了,她会被榨干最后的利用价值,送去到贺家当同妻的。

“淮安。”

眼见季淮安放下玫瑰要走,谢迢迢追了上前。

季淮安停住脚步,回头直望。

谢迢迢停住脚步,面上挤出一抹柔和的笑。

“淮安哥,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

“迢迢,我们已经分手了,”季淮安平静地说道:“不要再纠缠我了。”

时至今日,他这才回过味来,心中越发懊悔,自己当初便不该轻信谢迢迢的话。

“可是淮安哥,求求你救救我,”谢迢迢吸了吸鼻子,目光愈发楚楚可怜:“不然我父亲就要把我嫁到贺家当同妻,你忍心看我落入泥沼么?”

谢迢迢哭得梨花带雨,但季淮安依旧是面无表情。

他定定地看着谢迢迢,忽然开口说道:“迢迢,你们一开始是不是打算让知窈嫁到贺家当同妻?”

谢迢迢僵了下,脸色浮白。

她语气僵硬道:“我,我们没有……”

季淮安惨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