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宋知窈羞窘地捂住脸,脑海中划过零星碎片。

“叮咚”

门铃适时响起。

宋知窈以为回来的人是室友,打开门,门外却站着一个抱着鲜花,拎着蛋糕的陌生女孩。

“小姐,这是您的花和蛋糕。”

送花女孩将鸢尾花与蛋糕交给她。

那包裹着鸢尾花的包装纸质感丝滑,是幽深沉稳的普鲁士蓝,那是她最为钟情的颜色。

鸢尾花上,落着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

“生日快乐,鸢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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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窈再次醒来时,外面夜色已是浓郁。

鼻息间是医院的消毒水的气味。

她懵懵懂懂地睁开眼,一仰头,便看到男人的面容。

室内冷光照在男人深邃立体的轮廓上,带着禁欲的冷感。

他穿着身黑衬衫坐在床畔,姿态从容地由她抱着胳膊。即使衣衫微乱,但依然给人一种自持的优雅感。

似乎先前画廊中所见的那个情绪失态的季闻洲,只是存在于她记忆中的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她看着他俊美清朗的侧脸出神了片刻,方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他们此刻的姿势,她正抱着季闻洲的手臂,整个人都缠在他身上。

宋知窈窘迫地红了脸,抱着他手臂的手悄悄松开。

察觉到她的动作,季闻洲垂下眼帘,眼眸沉静地注视着她,眸色漆黑如潭,似是要将她深溺在其中。

房间安静,唯有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宋知窈张了张干渴的唇:“老公……”

话还没说完,温雅的乌木香气蓦地逼近。

他低下头,捧着她的后脑,含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的唇齿,勾着她的舌头亲她。

这一吻带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没有过激的深吻,而是如蜻蜓点水般温柔得要命。

他的舌尖se/情温柔地舔过她的舌根,带起酥酥麻麻的痒。

宋知窈心脏跳得极快极疯,脸颊温度不断攀升,整个人都快要烧了起来。

好羞人呀……

他……他这是在做什么呢。

这里还是医院呢。

万一进来人怎么办?

她偎在他怀中,想要推开他。

可她刚睡醒,一方面手上力气绵软无力,另一方面,也贪恋着他的温柔,舍不得用力将他推开。

到最后推离的姿态反而变成了邀请,她的小手握住季闻洲的大掌,感受着他掌心灼灼的温度。他的指腹缓缓地摩挲着她掌心处的那一小块肌肤,带起灼灼的温度,一路烫到她心底。

唇舌纠缠的接吻声在房间内响起,连带着空气中也逸散着粘稠的暧昧。

很久之后,季闻洲这才松开了他,抬手,冷白长指擦过女孩红肿娇嫩的唇角,擦去那透明的水丝,动作从容优雅,却又带着莫名的色/气。

看得宋知窈脸红心跳,心猿意马。

“身体还难受吗?”他眸光微敛,嗓音带着淡淡的哑。

宋知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而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重重地点了下头,声音乖巧绵软:“难受,不舒服。”

很奇怪,明明身体没有什么特别异样的感觉,却偏偏要想同他说“难受”,惹得他的疼爱。

“这次教训你也该好好记下。”季闻洲声音微沉。

宋知窈错愕地看着他。全然没想到,刚刚还那么温柔的男人,现在居然冷下了脸训斥她。

他为什么训斥她?

是在责怪她不该去招惹林燕生那种人?又或是不该在林燕生找到她的时候得理不饶人?

她受了这么大委屈,劫后逃生刚一醒来,他便要训斥她,哪有他这样的老公啊……

哦,对了,他不是她的真老公,他只是个假老公。

她心中委屈,鼻尖一酸,眼眶愈发潮湿,眼泪刚要往下掉,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