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窈上了车后情绪逐渐冷静下来。
心情虽然依旧低迷,但她终归找回了自己的情绪。
她蹙着秀眉,强忍着小腹阵阵疼痛,一声不吭将脑袋靠在车窗上,失神地看向窗外。
表情看似平静,脑海中却不由得想起容羡妤那番话。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绵软纤薄的身体往他怀里扣。
清雅温淡的沉木香气萦绕在她的鼻息间,宋知窈鼻尖皱了皱,心底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排斥感。
她抗拒地挣了挣,刚想要离开,却被他更加强势地揽住。
可他的力气太大,太强势,到最后她反而像是失去灵魂的牵线娃娃般无力地被他扣在怀里。
那修长手指揉开她握紧的小手,强势地与她十指相扣,不允她挣脱。
她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闭上了眼,不想同他说话。
季闻洲垂下眼,打量怀中人。
少女任由他抱着,安静地躺在他膝上,一言不发。乌黑长发散乱,露出苍白脸颊,浓长潮湿的眼睫低垂着,在眼睑下落下淡淡的阴影。
她纤薄的身子微蜷,看起来格外脆弱,仿佛下一秒便会像琉璃娃娃般碎掉。
季闻洲皱了下眉。
不明白为何才一会的功夫,她对他的态度便变了样。
整个人就像是蜷缩起来,用刺保护自己柔软肚子的刺猬,对他竖起尖锐的刺。
“怎么了?不舒服?”季闻洲低头,微凉唇瓣贴在她的耳廓处,若有似无地吻着她。
听到他的声音,宋知窈眼眶一酸,险些落下泪来,攥着他衣袖的手指都在发颤。
她下意识地偏头躲过他的吻,摇摇头,表情平静,无懈可击。
“生理期来了,肚子疼。”
语气温柔平静,但话语中又透着显而易见的冷漠。
季闻洲回想起她方才的状态,本就蹙着的眉头拧得更深。
车辆一路飞驰,窗外光线时明时暗,偶尔勾勒出季闻洲侧脸的轮廓,随即又迅速消逝于无边的黑夜中。
季家的私人医护早已在麓海湾等着了。
给宋知窈做了初步的检查后,其中一医护同季闻洲道:“您放心,太太只是饮酒过量导致的暂时性休克。让她喝一些葡萄糖水和红糖水,再好好休息一会就好了。”
姜姨给她泡了杯生姜红糖水。
宋知窈摇了摇头,这味道她闻着都想吐。但肚子太疼了,她终究还是屏着呼吸,大口灌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姜红糖水,起了作用,很快小腹便不怎么疼了。
季闻洲将她抱回卧室,放在床上。
他坐在她的身边,大掌放在她的小腹,耐心细致地给她揉着小肚子:“肚子还疼?”
他越细致,宋知窈喉间越发酸涩。
他对他的初恋,也这么温柔温柔过吗……
他是不是因为她是他初恋的替身,他才对她这么好。
她再次陷入那种沉闷酸涩的情绪,一时间无法抽离出来。只能闭上眼,重新在坍塌的心墙间添砖加瓦,伫立高墙。
好半天,她才缓过劲来,对着他露出一个自以为如常的微笑:
“我不怎么疼了,”她平静开口:“你要是有工作的话,先去忙工作好了。”
她现在只想要一个人静静地呆一会。
季闻洲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目光锐利,似是要透过她的眼眸看进她心底。
宋知窈慌忙垂下视线,不愿亦不敢再看他。
片刻后,季闻洲揉了揉她的脑袋:“太太身体不适,我得陪着你。”
宋知窈垂下眼睫,轻轻“哦”了声,小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
季闻洲见她这般反应,无奈皱眉,低哑的嗓音中染带着些许无奈和疼惜:“生理期疼还喝那么多酒。”
尤其还都是冰酒。
刚刚她整个人小脸惨白,嘴唇也是煞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