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虚地望着男人沉静的眼瞳,宛若幽邃的的深海,将她溺毙。

她心里一颤,警惕地抱紧怀中抱枕,往床边靠了靠。

“真的不做了,我今天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你不会真这么禽兽的吧,再怎么算账也不带这样算的。”

她委屈地控诉,眼中溢满了委屈。

卧室内安静了片刻。

季闻洲安抚性地轻揉她的脑袋,笑道:“既然太太都这么可怜了,那今晚便放过你。”

宋知窈稀奇地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难得。

资本家居然这么容易便放过了她。

但很快头顶便传来男人温沉的声音:“日后太太可要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宋知窈:“……”

她就应该知道,资本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剥削她的机会。

也不知道这个日后,究竟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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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今晚没怎么闹,宋知窈第二天起的很早。

因为宋知窈是妥妥的中国胃,早餐是季闻洲做的中餐。

奶白面皮金黄馅料的蟹黄小笼包、洒着虾仁和青菜沫的小米粥,看着便让人食指大动。

季闻洲优雅地夹起一只小笼包,喂到她的嘴边。

宋知窈心不在焉地张口吃下,满脑袋想得都是该如何画季闻洲的裸/体。

结束早餐后,季闻洲拿餐巾压了压唇,对她说:“我下午要去视察巴黎的公司,太太要跟着我去么?”

宋知窈想起自己昨晚的丢人事迹,摇了摇脑袋,拒绝:“我下午要和蒋芙出去逛街。”

而且她打算趁着炸街的功夫好好挑一挑画裸/体的工具。

季闻洲不说话,定定地看着她。

宋知窈静默几秒,小声说:“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去点男模。”

她认真地看着季闻洲:“上次真的是误会,你是不是不信我。”

说这话的时候,女孩紧绷着小脸,表情严肃又认真。

季闻洲唇角忍不住翘了下,忍不住逗弄她:“季某相信,我的人体对于太太还是有吸引力的。”

宋知窈有些窘。

季闻洲开口:“吃过早饭我送你过去。”

宋知窈点点头。

虽然今天巴黎下了雪,气温低,但宋知窈爱美,还是选了条白色的针织连衣裙,搭配着光腿神器和泡泡袜,年轻靓丽又鲜活。

只是季闻洲看着小姑娘“光着”两条纤细的腿,不动声色地蹙眉。

宋知窈哭笑不得,捏着打底裤的面料同他解释:“这是肉色的打底裤了,我可没有真的光着腿。”

季闻洲摸了摸小姑娘身上单薄的针织衫,叹了口气,拿过一旁的帽子、羽绒服、围脖、手套,一件件给她仔细穿好戴上。

穿好后,宋知窈照了下镜子,越看越觉得古怪。

她抬了抬胳膊,只觉得自己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像是只笨笨的鸭子。

“羽绒服好笨的,我还想和蒋芙一起去炸街呢。”宋知窈不满地撅起嘴,倒也没有真的把羽绒服脱下来。

季闻洲捏了下她撅起的小嘴,严肃脸:“你看我像不像炸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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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窈和蒋芙约好见面的地点是巴黎的一家百年咖啡店。

店铺里的咖啡地道的很,宋知窈尤爱喝他家的奶油热巧克力,口感丰富绵密,香醇十足。

一大早,蒋芙便在店里等着了。

大老远,蒋芙便看到闺蜜穿着一身厚厚的羽绒服,像是只笨重的小鸭子般朝这里走过来,忍不住嘲笑出了声。

但在视线扫到“小鸭子”身旁站着的高大男人时,顿时笑不出声了。

深灰色的长风衣罩在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形上,天上簌簌而下的白雪飘落,落在男人肩头,平添了几分清贵矜落,和穿着笨重羽绒服的女孩牵手站在一起,莫名有喜感,又让人觉得般配极了。

因着自己带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