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婳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都说佛门慈悲为怀,想必小师父不忍心看我们两个被摔死冻死吧?”
小师父说:“施主稍等,贫僧进去问问住持。”
小和尚跑了进去,不一会出来回话道:“施主,你们可以借宿一夜,但是,明日日出时分,你们必须离开这里。”
锦婳答应下来,小和尚将锦婳和晚晴让了进去。
小和尚引路,锦婳四处观望,小和尚说:“施主,您借宿期间,请不要四处走动,免得扰了师兄弟修行。”
锦婳答应着。
到了禅房,小和尚让锦婳歇息,他去为锦婳拿斋饭。
锦婳借机在寺里四处寻找秦望舒。
寺庙不大,锦婳一会儿就转了一遍。四处都没有秦望舒的影子。
锦婳明白,一个人要是真想藏起来,即便同在一个寺庙里,她一时也是找不到的。
锦婳暗暗下了决心。
吃过晚饭之后,她来到一处湿滑的高台阶前,径直跳了下去。
晚晴看得提心吊胆。
晚晴原本提出,她来受伤演苦肉计,可是,锦婳说,晚晴受伤不一定能逼出秦望舒。
而她可以。
因为她是长公主,她在寺庙受伤,住持会害怕吃罪不起,为了这个,住持也会逼秦望舒出来给她看病。
咔嚓一声!
锦婳感觉到一阵剧痛!
她的小腿骨折了!
疼痛使得锦婳大声喊了起来。
她的额头顿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晚晴急得直掉眼泪,呼喊道:“来人啊!救命啊!我们家主子的腿摔伤了!”
很快,便有人赶了过来,很快,有人通禀给了住持,旁人不知道锦婳的身份,住持却是知道的。
而时时暗中关注这边消息的秦望舒自然也知道了。
秦望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孽缘,躲不过,逃不掉!
他终于现身了。
原本躺在床上不停喊疼的锦婳,在看到秦望舒的那一刻,停止了呼喊。
世界在这一刻停滞了,万事万物都失去了声响。
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这个一脸悲天悯人模样的俊朗僧人。
锦婳眼里闪烁着泪光,轻轻唤了一声:“师父。”
秦望舒将手竖在面前,说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伤到哪里了?”
锦婳指了指小腿。
秦望舒上前来,说了句“得罪了”,便查看起伤情来。
之后,秦望舒神情严肃,他处理了伤处,上了药,将骨头正位,之后找来木板,把锦婳的伤腿给固定好了。
然后,秦望舒一言不发就要离开。
锦婳拽住秦望舒僧袍的袖子,说:“师父,我的腿伤多久能好?”
秦望舒想挣脱,锦婳却不肯松手。
秦望舒无奈,用一旁的刀将自己的袖子割了下来,然后离锦婳远了一些。
锦婳拿着半截袖子,心刺痛得厉害,比腿上的伤更痛。
秦望舒这才回答道:“施主,伤筋动骨一百天。”
锦婳含泪笑道:“那这回我得在寺里长住了。”
秦望舒道:“施主与住持商议便是,只是贫僧明日一早就离开光华寺。”
锦婳愣了,她又难过又生气。
她忍不住问:“师父,您就这么不喜欢我吗?难道我配不上你?”
秦望舒神情淡漠:“施主慎言,贫僧乃是出家人,已经戒了七情六欲,六根清净。”
锦婳道:“你别骗我。我知道,你只是一个假和尚!我亲眼见过你喝酒吃肉!你早就已经破戒了!”
秦望舒道:“施主,贫僧之前的确不十分遵守戒律清规,如今,贫僧已经重新受戒,正式成为佛家弟子。”
锦婳哽咽着问:“就是为了躲我吗?为了躲我,你可以不吃肉,不喝酒?你舍得?”
秦望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