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比一般人深,这样看过来的时候,压迫感非常明显。

“我想,”他不咸不淡地说,“这就是我们家的家事了。相川先生,你说是吗?”

说完,他笑了笑。

那男人自知说错话,抖了抖:“是…您说的是。”

“唔。”

黑泽崎含着笑应了,抬起手,用嘴唇碰了碰酒盅。坐在他旁边的凯文不由道,“您别再喝了。”

男人夹着烟,突然一笑,伸手过来托起凯文的下巴,口气漫不经心。

“心疼了?”

哪能不心疼呢,凯文心想。

黑泽昴是个痴情的男人,谁知道他的儿子是不是好傍的富三代?

无论如何,他都这么英俊,多情。

相川擦了擦额头的汗,瞥了一眼场子,于是又继续说了。

“我听说,矢莲是养穴的穴奴出身…”他神神秘秘地说。

“养穴是什么?”旁边有人好奇问,然而有几个陪酒的脸上已经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

“穴奴就是……”相川压低了嗓子,直到旁边两个人附耳来的时候,他才拍了拍坐在他身上那个男孩的屁股,对着这些鸡鸭,一扫刚刚黑泽崎眼前的卑微,大呼小叫地喝道,“把你们这儿养的穴公子叫上来!”

那年轻鸭子应声去了。

过不了多时,就听到包厢外有“叮”的细微一声。

“穴奴是有排场的,”相川笑着,拿手指点门,“矢莲先生之前在红代的时候,比这更夸张,他住在最顶层,吃喝用度都是定制,才不是这么简单就能邀请来的,这场子还是太小了。”

他语气中透出一种诡异的憧憬。

三声“叮”响过,门才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