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众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我的心口百般翻涌,错综复杂的酸涩几乎破土而出。
我没有理会,而是默默回了自己的清风苑。
良辰美景,和三年前大婚的场景一模一样。
当初我独守空房,如今一墙之隔却听到裴彦和别的女人在房间里痴缠。
叫了一遍又一遍的水。
欢好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耳膜,甚至直击心脏。
我痛苦地捂着胸口呼吸不畅。
“夫人!”绿衣意识到不妙,连忙去请了大夫季清河。
一炷香时辰后,季清河匆匆赶到。
我已经吐了一地的血,胸腔还有污血淤堵着,靠在床上呼吸微弱。
季清河脸色一变,急忙上前掐我的人中。
“夫人,您气急攻心,血瘀心头,我必须马上为您做排瘀处理,得罪了。”
他顾不上男女有别,一把解开我的衣襟,露出牡丹红的肚兜。
再双手交叉按压在我胸口处的檀中穴。
一、二、三……
眼看我苍白的脸色稍转红润,门口却传来一道冷冽声响。
“宋今安,我和阿瑛洞房花烛,你也不甘寂寞要找个男人洞房吗!”
第3章
裴彦怒火中烧,踹门而入。
三年前的洞房花烛夜,他没能让我成为真正的女人,还让我一直独守空房。
他心里一直觉得亏欠,才想着今夜来看看我。
却没想到我早就有了别的野男人!
季清河急忙起身解释:“裴将军,刚才情况危急,我只是在为夫人施救,将军莫要误会。”
裴彦压抑着怒气质问:“那你说她患了什么病?”
季清河刚要解释,又想到自己答应过要替我保守秘密。
“夫人她……”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在裴彦的眼里成了答案。
他当即怒不可遏:“拉下去!杖责二十军棍!”
我心里一紧。
二十军棍,足以把人打死。
我想解释却被喉咙里卡着的污血堵得说不出话,只能哀求的看着裴彦摇头。
绿衣也扑通跪在裴彦脚边求情。
“将军,季大夫是奴婢找来的,夫人的病只有季大夫能治……”
他们沆瀣一气的模样,让裴彦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棒打鸳鸯。
他气的一脚将绿衣踢开。
“你伙同外男引诱夫人红杏出墙,拉出去乱棍打死!”
绿衣也被拉了下去,屋内顿时只剩我和裴彦两人。
裴彦看着我绝望的眼神,以为我在心疼季清河。
他只觉胸口有一团火在烧,言语毫不留情的讥讽。
“宋今安!我在边疆苦守三年,你是不是在京城被他玩了三年?”
“今晚若不是被我发现,恐怕我要一直被蒙在鼓里!”
“没想到忠勇的将军府,竟出了你这样的下贱胚子!”
我被他的话刺伤,心口更是犹如刀绞。
自己在京城苦等三年,日夜牵挂他的安危,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郊外的寺庙上香祈福,一遍遍的求佛祖保佑他平安归来。
他却空口白牙污蔑我和别的男人有染!
门外的棍棒声,更是一声声敲在我的心上。
我死死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强行咽下喉咙里的污血,再艰难开口。
“裴彦,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既要又要!”
我跌跌撞撞奔向门外,想要阻止这荒唐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