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姜心遥出声阻止了她：“照片是真的。”

话是朝霍峰说的，可她的眼神紧盯着面前的程谦，试图在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不对劲来。

可程谦没有露出丝毫的怯意，就如昨天一样，他看她的眼神跟看在场所有人没有什么不一样。

姜心遥眼底黯然，收回目光。

“霍少爷说的是真的，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可霍少爷并不是他。”

她昨天让助理查到这张照片时，第一反应也是假的！

然而，鉴定结果明确告诉她，照片没有任何合成技术！

并且除了这张照片之外，他们还有很多类似的合照。

这场质疑闹剧，就此落幕。

过了两个小时后。

关于程谦上任的董事会结束。

程谦走在最后，踏出会议室的门，再度撞上姜心遥。

她就在外面足足等了他两个小时。

程谦稍显诧异挑眉，“姜总还有事吗？”

“霍少爷，我想再跟你确认最后一件事。”

姜心遥眸色深沉，似乎有些不想面对，半晌才问：“程谦他真的……”

听见这话，程谦心下了然。

他眸中有泪光闪过，轻扯嘴角回答

“姜总不是查到了吗？他已经死了。”

第16章

“车祸，当场身亡。”

程谦轻声补充。

亲耳听到确认的话，姜心遥僵在原地。

而后，程谦看见她眸中露出一抹类似痛苦的情绪，没能看清，很快被她掩盖过去。

“霍少爷，抱歉，打扰你了。”

她没再多问什么，哑声道别离开。

程谦静静定在门口，视线落在她离去的方向。

忽地记起她离开前的那抹神色……

痛苦？

他心下微沉，眉头蹙起。

听到自己死了的消息，姜心遥会痛苦吗？

不可能的，大抵是他看错了。

意识到这点，程谦没再将这事放在心上，随后很快进入工作状态。

一直忙到晚上九点。

如果不是林溪西给他打电话说来接他下班，他都没能意识到时间已经到这个点了。

“大少爷，你一忙起来就废寝忘食的，胃病不找你找谁？”林溪西在电话那头笑着取笑他。

她不提还好，一提程谦就还真感受到胃部正在隐隐作痛。

“乌鸦嘴。”程谦没忍住骂她一句。

听见这话，林溪西音色中的调侃收敛下来，“你真犯胃病了？”

“是，谁让你林大小姐的嘴开了光呢？”程谦叹口气，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起身，“我下楼了，如果让我看见你又开机车过来的，我真的会杀了你。”

“放心！我的宝贝可不轻易出街！”林溪西轻笑回答。

程谦没再跟她多聊，很快挂断电话，进了电梯。

胃部的疼痛感逐渐加深，他靠在电梯边缘，不觉拧起眉头。

总裁专属电梯一路畅通无阻。

走出霍氏。

程谦一眼就看见了停在前方的亮眼红色跑车。

这么骚包的颜色，也只有林溪西爱。

不过等他走近时，才发现车里空无一人，林溪西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程谦忍着胃部的疼痛，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抬眼正好看见林溪西大步朝这边跑过来，手里提着两个塑料袋，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