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却让程谦背脊生寒，他强作镇定弯起嘴角：“是吗？那我就当姜总这句是夸奖了。”

姜心遥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置与否。

只是在车身上路时，她忽而又问：“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和林溪西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几次见面，她从来没有提过他和林溪西的事情。

这次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程谦心底升起些许防备来，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并没有被她牵着走直接回答，而是轻飘飘跟她拉开距离：“我想我跟姜总还没有熟到可以聊私事的地步，姜总如果真的好奇，可以直接去问林溪西。”

听他这么说，姜心遥脸上的神情未有丝毫影响，她淡淡扬起唇角：“霍少爷说的也是。”

她没有再多问，可眼底却闪过些什么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来。

送他到家。

道别前，姜心遥认真望着他：“你真的不是程谦吗？”

程谦下车的动作稍顿。

随后他抬眸对上她的视线，给了她跟以往一样的答案：“我不是。”

姜心遥红唇轻抿，不再多说什么，深深看了他一眼后，驱车离开。

不知怎的，她临走时的态度总让程谦感到不安。

但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思考姜心遥的想法，他此刻需要严阵以待的，是即将而来的第二次董事会。

在这次董事会上，他能正式拿到代表霍氏最高权的公章，拥有霍氏绝对的决策权。

董事会如约而至。

程谦在最后推门而入，原本笃定的笑脸在看见最前方坐着的人时脸色忽的僵住。

霍氏的内部董事会，姜心遥为什么会在这里？

“姜总，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程谦说着话环视周遭一圈，却发现在场各位董事的脸色并不大对。

莫名地，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只见这时，姜心遥缓缓起身，站在他面前来，漆黑的瞳仁紧紧盯着他。

“你根本就不是霍程谦，你就是我的丈夫程谦。”

程谦愣了下，扭头看向在场其他董事，见他们个个神色质疑，心猛地往下一沉。

心里涌现出一抹不妙的预感来。

但即便如此，程谦的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他扬起笑来：“姜总又在说什么笑，我还以为经过这段时间，姜总该认清现实了。”

“就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才更确认，你就是程谦。”

姜心遥眸色深沉，语气笃定。

程谦冷笑一声：“姜总未免有些可笑了，就凭你所谓的直觉就来认人？”

然而他没想到姜心遥倏然从身后拿出文件袋来。

这次，她看向程谦的目光炙热疯狂，压在眼底是猛烈的怒意。

“如果我说，我有证据证明你就是程谦呢？”

第27章

在她话音落地的同时，整个董事会上安静下来。

霍家那些本就看不惯程谦的人皆好整以暇地望过来，尤其是霍峰，她一副扬眉吐气的神色来：“什么证据呀？姜总说来听听！”

程谦抬眸对上姜心遥的视线。

对视良久，他忽地扯出一抹笑来，“姜总是觉得我们抢走了您那城北开发的项目，所以才故意来霍氏内部捣乱的吗？”

姜心遥面色一沉，将手中的鉴定书拍在桌面上，“我没那么无聊！”

“那你挑我上任最关键的日子过来闹这一出，姜总是非要看我丢掉霍氏继承人的位置，才算是满意吗？”程谦同样黑沉脸色，满脸怒气朝她质问。

四目相视，程谦瞳仁颤抖，眼底有对她的怒意还有些别的情愫。

恨？或是失望？

姜心遥看不太真切，可胸口骤然沉下，这是她重逢以来，她第一次在他眼底看见这些属于程谦的情绪来。

而她此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