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酗酒,吃饭不规律,熬夜。总之就是生活习惯不好。”武甸看?着她,“苏工,说句不该我说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谢总的病是怎么来的。因为,你就是他的病根啊。”
苏依蛮僵在原地,很长时?间没有再说话。
她在工地待了一下午,用忙碌的工作充实自己,一刻也闲不下来。
武甸见劝不回她,给她留下不少遮阳消暑的东西,又特地安排了几个人保护她的安全。
她一个女生,瘦弱单薄,看?着很娇气,工作的时?候却?很能吃苦,现场有什么问题都是她第一时?间赶到去协调,不会仗着建筑师的身份以?及谢叛的偏爱就当甩手掌柜。工人们?以?为她是敬业,但?她其?实是想用工作麻痹自己,好不要分出时?间想谢叛。
近傍晚,工地不远处出现一位坐轮椅的老人,停在路边看?着俨然成为一片废墟的老旧剧院。
苏依蛮觉得?眼熟,跑过去,把人认了出来。一般的老人她不会记得?这么清楚,但?这位不一样,总觉得?这位很有气势。
“爷爷,是您啊,您怎么会在这儿?”
老人虽然苍老但?依然端方整肃的脸上漾开笑?:“你是上次救过我的那个小姑娘吧。我来看?看?剧院,以?前这里还没拆的时?候,我经?常来听京剧。”看?看?她头上亮黄色的安全帽,她戴着还挺可爱的,“小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是负责这一片的建筑师。”
“是吗?”老人赞许地笑?,“真好,年轻有为啊。”
“谢谢。”她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夸赞,扭头指指剧院方向,“爷爷,您不要难过。这里以?后会新建一个剧院,而且各项设施会更好更完善,您还是可以?来听京剧的。”
“好。那等建成了,爷爷一定过来捧场。”
“好啊。”苏依蛮跟老人闲聊了几句,看?看?时?间不早,她跟老人道别,跑回去继续工作。
老人身后站着的保镖过来,盯着苏依蛮走远的背影看?了会儿,说:“谢老,您觉不觉得?这个女生看?起来有点儿熟悉?”
老人了然于胸地笑?了笑?:“可不熟悉嘛,有个猴崽子为了她,可都快把天给掀翻了。”
保镖恍然大悟,也跟着笑?笑?。
他的手扶上轮椅把手:“咱们?回去吧,晚上还有家宴呢。”
“走吧。”老人的目光从远方收回,“今儿晚上这顿饭肯定吃不消停。”
-
近期国?际形势紧张,贸易战一触即发,谢宏振忙得焦头烂额。难得回家一趟,他就听说了谢叛这段时?间的一桩桩杰作,几乎要被气出内伤,从回来开始就沉着脸坐凉亭下一杯杯地喝茶。
谢叛原本没功夫来听批斗,看?在老爷子的面上他回了。
几位叔伯舅舅也在,闲谈中有人说起近期听到的一些传闻,说谢家一位公子为了追一女孩大费周章,不仅豪掷几个亿请烟花大师给那女孩放了一整夜的烟花,还送了人一套二环里的四合院。
把事儿说得?绘声绘色,眼睛时不时瞟一下谢叛。谢宏振的脸早黑了,黄芮也好不到哪儿去。原本谢叛是这一辈孩子里最?争气最得老爷子喜欢的那个,谁知?道现在成了最?让他们?头疼的。多少旁支亲戚明着不说,但?谁知?道暗地里是不是在等着看?笑?话。
等那些人一走,黄芮不顾老爷子还在,问谢叛:“你一晚上烧了五个亿放烟花给她看?,是吗?”
“是。”谢叛抬眼,眼光淡而压人,“花的我的钱,有问题吗?”
“你是不是疯了?”
“那些钱只是我一个分公司一天的流水而已。”
“所以?你就能随便挥霍吗?就为了给一个女孩过生日!”
“我自己挣的钱为什么我不能挥霍?”
“……”
黄芮气得?说不出话,轮椅里坐着的老爷子开口:“好了,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而且他是在京郊自己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