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那边有个酒会,主办人跟我家关系不错,我推不掉,就去了。”
他把?人抱出充满噪音的酒吧,沿着人行道往前?走:“丁颖西也在,出于一些礼节我必须得跟她同时出席。”
苏依蛮没问?得太细,他自己就主动说了出来?:“事情安排得挺突然的,我就没来?得及跟你说。但我跟她什么也没有,等?酒会一结束我就回来?找你了。”
苏依蛮相信他说的,因?为谢叛从来?不屑于说谎。
压在心里的不满就全散了,没质问?他为什么明明早上的时候还在跟她耳鬓厮磨,一扭脸就带着别的女人出现在酒会场地上。
她已经?可以理解了。
第二个问?题她问?:“我不在的这?五年里,你身边真的没有过其她女人吗?”
“如果你是指男女关系那种?,没有。可确实有很多女人试图钓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那些庸脂俗粉我一个没看?上,没跟她们任何一个人发展过,也没跟任何一个玩过暧昧。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发毒誓。”
“你不是唯物主义者吗,还会发毒誓?”
“只要你能信我就行。”
苏依蛮怔怔看?了他一会儿,说:“我信你。”
夏夜晚风闷热地吹着,谢叛抱着她,不觉中走过了长长一段路。
他低头看?她,轻声:“能说了吗,为什么喝酒?”
她其实并不喜欢喝酒,除非是碰上了什么事。
苏依蛮把?脸埋进他怀里,手指抓着他衣服,把?他质感高级的手工定制衬衫捏出了褶皱。
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谢叛,我已经?尽我最?大努力变得优秀了。”
谢叛觉得莫名:“什么?”
听见她下一句话:“可我还是配不上你。”
谢叛的脚步蓦地停住。
夜生活刚开始,灯红酒绿的街道上,不时有人从他身边走过。他低头看?怀抱里的女孩,喉结艰涩地往下滚,有些荒唐又有些责怪:“苏依蛮,你在说什么?”
她只是自顾自说着埋在心里已经很久很久的话:“我知道我的出身不是很好,前?十八年里,我生活在一个很普通的单亲家庭。摆在我面前?的没有别的路,只有知识才能改变我的命运。所以我拼命读书,每天?都很努力地读书。
“我没有白?费工夫,靠着自己成功考上了世界顶尖大学。到了大学里我也没有懈怠,跟高中时一样用功。我每年都会参加一些竞赛,每次都会赢。毕业的时候我被评选为那年的优秀毕业生,被当地一家著名的设计院录取,不过半年的时间公司就破格给我转正。我当上了建筑师,前?途一片大好,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
她把?脸往谢叛怀里埋得更严实,这?样流泪的时候就不会被看?见了:“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配不上你。”
谢叛听得心里揪着疼:“我从没觉得你配不上我。”
“我知道,你从来?都不会这?么想。可是,你身边的人会那么想。他们全都瞧不起我,没有一个人瞧得起我。”
“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这?些都是事实,我有眼睛看?得见。”她并不想让谢叛跟家里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不想告诉他今天?都发生了什么,“谢叛,你为什么偏偏是谢叛呢,你为什么不能是个普通人?”
她哭的时候总是没有声音,眼泪悄无声息地涌出来?。谢叛不能让她这?么下去,把?她轻放在地上。
她的头往下低,看?着脚底下的地,不想被人发现她哭肿的眼睛。
谢叛把?她的脸抬起来?,她的眼睛很红,他的也好不到哪儿去。
低下头,格外?温柔地一点点吻掉她的眼泪。
昏黄路灯下,两?人的影子融汇在一起。谢叛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进怀里,对她说:“不是你配不上我,相反,我经?常害怕我会配不上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出色的那个人,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