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晚了,明天还有工作,我就不请黎先生上去喝咖啡了。”
黎斐哲接过外套,十分礼貌的浅浅欠了欠身。
他笑起来眼尾漾起细碎的流光,琥珀色的瞳孔在暗处微微收缩。
像只修炼千年的狐妖,不经意间露出蛊惑人心的本色。
“当然,姜小姐早些休息。反正我们住得近,来日方长,常联系。”
姜姝谕差点被他的笑晃了眼,但瞥见已经在暴怒边缘的谢浚川,她回过神。
“好的,再见。”
礼貌的点头,看着黎斐哲上车,开车离开。
转过身,谢浚川的脸色已经阴沉到顶点,眼底翻涌的寒意比极地冰川更刺骨。
“姜姝谕,今天的事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和这个男人,到底什么关系?”
面对他的滔天怒火,姜姝谕只冷冷对他说。
“谢浚川,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和见什么人,和什么人交往,不需要和你报备。”
“你也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工作和生活了。否则,我会报警。”
她的话音未落,谢浚川指节爆出骇人的脆响。
然后一拳重重砸在大理石墙面
“姜姝谕,你有胆子再说一次?!”
第14章
姜姝谕的心猛地一颤,瞳孔骤然紧缩
眼看着鲜血顺着他的紧握的拳头蜿蜒流下,滴在在昂贵的大理石地面上。
“你……”
好多决绝的话哽在舌尖,说不出口。
心口突然窜起一团火,烧得指尖都在发颤
三分是怒他的激愤和不成熟,七分是心头难以抑制的心疼。
尽管已经分手,可毕竟相处了6年。
姜姝谕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声音不自觉颤抖。
“谢浚川,有没有常识!你的拳头硬还是石头硬?”
谢浚川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固执的问她。
“我的拳头不硬,大理石墙也不硬,是你的心硬。”
“你怎么可以和我说分手,还让别的莫名其妙的男人送你回家?”
姜姝谕不想和他废话,打断他的话。
“你车呢?司机呢?”
“没有,都丢上海了,一个光杆司令就追到你身边了,满意不?”
谢浚川如果是个普通人,这话姜姝谕就信了。
但她也不想和他废话,直接打电话叫出租车。
“师傅,你稍微快些,我朋友伤了手,情况有些紧急。”
刚挂了电话,天突然开始下起小雨。
姜姝谕拉着他站到里面来一些。
夜雨淅淅沥沥,他忽然拽住她的手腕,声音软下来,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这么点小伤,上什么医院?”
“去你那儿用个急救包就行……”
姜姝谕低头瞥了眼他还在渗血的伤口,又看了眼自己差点被弄脏的礼服裙摆,冷笑。
“不严重?那你去便利店买个创可贴自己贴。”
谢浚川眸光一闪,立刻变脸似的勾起唇角。
“那还是去医院吧。”
顿了顿,又强调了一句。
“你陪我。”
姜姝谕没有应“好”或者“不好”,只默默抽出了自己的手腕。
看着开过来的出租车,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