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抬头看见竹编灯笼上"椒香"二字时,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她一把抓住姜姝谕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她的肉里。

“你居然能进这家店?”

“他们家主厨不是只接熟客的预约吗?”

姜姝谕拉着她往院里走,青石板路上映着灯笼摇晃的光影。

“朋友帮忙订的。”

她促狭的眨眨眼:“朋友?真不是新欢?”

姜姝谕笑得坦然:“真不是,就是一个新认识的朋友而已”

她们都没有注意到,朱漆屏风后,老板娘正捂着嘴偷笑。

等她们进了包厢,她立刻拨通了电话:"黎总,您猜我刚听见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笑意。

“不必转述。我付包厢费不是让你当耳报神的。”

老板娘转着手中的笔:“连人家对前男友的态度都不想知道?”

黎斐哲的声音笃定。

“不需要。如果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我还怎么配和她共度余生?”

第23章

凌晨,计程车上。

徐珍醉得东倒西歪。

她突然抓住姜姝谕的衣领,含混不清的说。

“那个黎……黎什么来着?”

她打了个酒嗝。

“你该和他试试……”

姜姝谕望向窗外飞逝的灯火,没有回答。

但唇角扬起的弧度,或许已经泄露了某个正在萌芽的秘密。

……

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姜姝谕没有再听到谢浚川的消息。

这个人,自从那天雨夜分别,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直到一年后,陆铭辗转打听到她的新微信,重加了她好友,转述了谢浚川的消息。

原来那天,他固执得在大雨里站了一夜。

被送到医院时,高烧到四十度。

他们这些兄弟得到消息,即刻赶到上海。

等他醒来,病情稳定。

电视新闻里循环播放着姜姝谕和黎斐哲两家公司股价飙升的消息。

谢浚川看得眼睛都不会转了。

池宴把探病的水果摔在桌上:“我去找她!6年的感情就这么”

霖佑琛也义愤填膺:“我也一起!”

谢浚川却哑着嗓子,叫住了两人。

“别去。”

他死死攥着遥控器,屏幕定格在姜姝谕和黎斐哲握手的画面。

“这人……来头很大?”

病房里霎时安静。

陆铭和几人交换了眼色,然后轻轻开口。

“黎家独子,剑桥商学院毕业,二十七岁接手黎氏集团……”

每说一句,病床上的谢浚川脸色就苍白一分。

“去年福布斯亚洲青年富豪榜第三。”

输液管的滴答声在病房里格外清晰。

他突然撑着坐起来,扯得手背针头洇出血珠:“我要报长江商学院。”

兄弟们像看怪物一样瞪着他

谁不知道谢少最恨读书?

当年老爷子拿着藤条逼他学财务报表,他宁可跪碎一院子鹅卵石也不肯碰计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