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

“他老人家特地借我孽镜台一用，让你好好看看，你的好贵妃，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话音刚落。

一道白光在我指尖炸开。

地面上，凭空出现了一幕幕流动的画面。

画面里，是瘦小的齐辰。

林琪夕笑得温柔，亲手端给他一碗汤。

“辰儿乖，这是母妃特意给你炖的，快喝了长高高。”

齐辰乖乖喝下，下一秒，就捂着肚子疼得满地打滚。

林琪夕却站在一边，笑得满脸得意。

“太子殿下，这穿肠烂肚的滋味，如何啊？”

画面再转。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

齐辰只穿着单薄的里衣，被罚跪在雪地里。

他冻得浑身发紫，嘴唇乌青，一声声地喊着“母后”。

林琪夕披着厚厚的狐裘，撑着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喊什么？你那个死鬼母后，听得见吗？”

“你再喊，本宫就让人把你扒光了，扔进冰湖里！”

一幕幕，一桩桩。

全是林琪夕背着人，虐待齐辰的场景。

那些恶毒的诅咒，那些阴狠的手段，看得在场所有人头皮发麻。

齐叙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他眼珠子瞬间就红了，像是要滴出血来。

他看着画面里那个瘦小、无助、绝望的孩子，又看看我身边这个紧紧抓着我衣角，浑身颤抖的儿子。

“辰儿……”

他往前一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父皇……父皇不知道……”

“父皇真的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苦……”

齐辰只是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

那是积攒了十年的委屈和恐惧。

画面的最后，是林琪夕对着她的心腹宫女，得意洋洋地说。

“等我肚子里的种生下来，封了太子。”

“第一件事，就是把齐辰那个小杂种，做成人彘！”

“够了！”

齐叙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

他猛地转身，一脚踹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林琪夕心口上。

林琪夕像个破布娃娃一样飞出去，喷出一口血。

“来人！”

齐叙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杀意。

“把这个毒妇给朕拖下去！”

“凌迟处死！”

“传朕旨意！”

“林氏一族，意图谋害太子，罪同谋逆！”

“株连九族！”

“即刻行刑！！”

8

林琪夕那声惨叫卡在喉咙里，眼一翻，人就厥了过去。

死狗一样，被拖了下去。

齐叙转过身，眼里的猩红褪了些，但声音依旧是淬了冰的。

“李德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