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淮方才就察自己穿错了衣服,却没急着归还。他难得有主动权能跟人调情,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

听严聿征跟他要,这才脱了衣服,还给人:“多谢,严生。”

谢什么心知肚明。在这圈子,就算是鞭笞他内心的罪恶感也需要严聿征高兴。没接到电话贸然闯来,原本边淮就饱了吃关门羹的准备,严聿征肯赏赐,陪他做这一场游戏,他当真庆幸。

“房车我收到了,谢谢您。”该谢的还是要谢,边淮穿好衬衣牛仔裤,咧开一排白牙,“我太喜欢,这礼物很贵重。”

“你喜欢就好。”严聿征云淡风轻,几百万对他来说不过是花了几十块,根本算不得什么,“不要心高气傲,有实力也要有谦卑的习性,才能在各个圈子站得稳,不会摔下高空。”

边淮稍稍一怔,听他是这说法,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落选的事情。

说不后悔是假的,可他确实缺乏当首席的经验。若非如此,也不会别人跳舞讲究搭配,而他只傻乎乎顾着镜头,生怕遗漏了每一个走位,被摄影师大骂不懂。

今朝玉露一相逢,别的不说,就凭那辆拉风又让他赚足了面子的乌尼莫克,临走前边淮就又折回去,俯下身去,给了坐在椅子上的严聿征一个亲吻。

“心意您懂,我就不说了,毕竟也不是擅长口舌的文科生。”

严聿征得到美人的吻自然高兴,在边淮屁股上拍了拍,无言目送。

离开行政大楼心情大好,边淮特意去食堂打了饭才回。几个窗口阿姨见他面生,都问他是哪个部门新来的小同志,自尊心得到满足,他想说自己是严聿征的小秘,又一想不能拿人恩惠还把人推进火坑,最后一笑了之,没再多言。

7点多天光大亮,在房车里吃了早餐,边淮简单冲洗过,换上衣服,进去舞团。

昨夜刘兆兴分配了角色,当天他非常之想不开,可昨夜经过严聿征一开导,脑海中又瞬间清明。爬得太快未必是什么好事,尤其像他这种从外地上来的“野路子”,要真是一步登天,恐怕只会遭人诟病。

再进剧团,边淮先去找编舞老师,了解了男二的相关背景。他自己对芭蕾舞非常了解,私下也做过不少功课,只是像这样的大型演出去如果有哪个细节提前修改过,他希望能从编舞老师这里更深入的了解人物心境,不至于演出来的人物只有片面立体,大部分还是扁平。

朱薇8点准时来到舞团,拆封了一双新鞋,见边淮跟一群老师聊天,还在笔记本上刷刷写着什么,知道他一定为自己的角色做准备,唇角扬了扬。

单纯从合作的感觉来讲,三个人中她自然最喜欢这个上进又骄傲的边淮。

两年前他进入京芭,当时谁都不知道他的背景。平常那些子弟穿的都是名牌,只有他穿一两百的小众牌子,甚至连运动鞋连标牌都没有,不知道从哪个市场淘来。因为这个被人讲究了挺长时间,私下他们还给边淮起外号,叫他“资助生”。

但昨夜他是真的因为舞蹈实力证明,有志者不在衣冠,就算他穿很便宜的东西,心里那股傲气仍让他媲美富家子,不输人一两。

了解了男2号的一切信息,做足准备,接下来的一个月就是紧张的排练。男首席的位置给了洪从南,原本大家还以为边淮自尊心受挫会撂挑子不干,没想到他反而更加认真。平日跳完自己的部分就拿着笔记本下台,继续记录阿尔伯特的部分,不仅如此,甚至编舞老师给洪从南讲戏,他都在一边跟着听,势必要学出个名堂。

这股子精益求精的精神让大家看在眼里,加上他那辆价值不菲的乌尼莫克,一时间,边淮成了真人不露相的财阀子弟。下课后再也不是孤零零,身边默默聚满了学生,还有不少姑娘给他送水,送饮料,约他出去看电影。

一个月排练终于完成,售票通道开放,下月中旬正式演出。

提前一个星期,刘兆兴给这些吊着一根弦的芭蕾舞演员放了两天假。

有些在宿舍睡觉,有些回家跟父母吃饭。边淮没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