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白嫩嫩嚣张跋扈的露露，现在瘦瘦小小的，看着有些阴郁。

姜湉见顾铭尧出来，惊喜万分。

“我就知道，你就算再讨厌我，也不会放弃我们的女儿。她是你辛辛苦苦，捧在手心长大的，你根本舍不得她！”

露露也哭着扑过去，抱顾铭尧的腿。

“爸爸，露露好想你！露露不想要新爸爸，你跟露露回家吧！”

顾铭尧毫不留情掰开了他的手：“你爸爸已经死了。你之前不是一直盼着你爸爸死，让邵阳做你爸吗？现在你如愿了。”

“阳叔叔坏，他打露露骂露露，露露不要他做爸爸了！”

“爸爸......呜呜......露露知道错了，露露以后会做一个听话懂事孝顺的孩子，你跟露露回家吧！”

露露哭得上期不接下气。

顾铭尧只是淡淡看着他：“你可以变听话懂事孝顺，以后可能也会有很多人喜欢你。可你的爸爸被你伤害得太难受，他没办法再原谅你了。”

他给过这个女儿太多次机会了。

他知道他年纪小，容易被欺骗、煽动、蛊惑，他也很可怜。

可是，过去的他也很可怜。

他不可能原谅他！

露露不甘心一次次去抱他，哭着喊爸爸，却又被一次次推开。

最后一次，她跌坐在地上，再没有喊爸爸的勇气。

她只是看着顾铭尧，哭得撕心裂肺。

姜湉走过去，抱起她，对顾铭尧艰涩道：“楼尧，我知道我以前错得离谱。可我真后悔了，我愿意以余生弥补你，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她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顾铭尧从未见过，她对谁如此卑微。

可他低头看着他，没有感动，只有恨。

“姜湉，你总说愿意弥补。”

“你试过被最心爱的人，一次次指着鼻子骂贱、骂恶毒，看着她护着霸凌者欺负你的感觉吗？”

“你体内还装着我的肾......你知道每次被剖开身体，取肾的那种感觉吗？”

“你知道被扔到荒漠上，饥寒交迫，冷到失温，饿到吃虫子吃草根的感觉吗？”

“你让我原谅你之前，不如先去试试，你经历了这些，还能不能对那个百般欺侮你的人说原谅！”

“但凡你对我还有半点羞愧之心，别再来纠缠我了，我看了你就恶心！”

顾铭尧说完，转身回屋，再没回头看母女俩一样。

之后，她们没再来找他。

只是一个月后，他收到姜湉发来的消息。

【对不起，我没资格求你原谅。】

消息发来不久，顾铭尧听说姜湉自己去荒漠上，待了半个月，被紧急送去急救了。

楼家也破产了。

楼父接受不了，高血压发作，中风偏瘫，下半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了。

邵阳没了楼家跟姜湉做倚靠，还想过以往奢靡的生活。

他自信投资，钱全亏进去了。

不巧的是，邵阳换肾后吃的抗排斥药被人动了手脚，排斥反应过于明显，进了医院。

想要活着，他得换新的肾，或是进行保守治疗。

可他连治病的钱都拿不出。

如果之后半年，他再拿不出钱，就只能等死了。

顾铭尧没过多留意他们的消息，他要跟心爱的人举办婚礼了。

婚礼上，姜湉举着输液瓶，一直在哭，喝到酒精中毒，被送去医院了。

而顾铭尧在结婚半年后，叶婉带他去了她以前的房间。

“我的秘密，该告诉你了。”

那间房里，贴满了楼尧跟顾铭尧的照片。

“阿尧，我永远记得，我被人绑架扔在山洞里等死时，是你救了我。”

“我那时问你，你怎么那么勇敢？”

“你说，你爹不疼娘不爱，没人在意你，一条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