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等到谁来找我。去官府打听过,也没有哪家报案说丢了孩子,才知道我的父母应该是不要我了。”
卫珩听着她呐呐的语气,突然有些心疼,便将她拉到腿上坐着,下巴搁在她肩上,轻声问道:“一两岁的事,你一定不会记得。这是你爹告诉你的?”
“没有,我爹对我很好的,全当亲生女儿一样养大。”阮秋色摇了摇头道,“我九岁那年,我爹带我回到京城,是同叔祖一家一起过的年。我爹想将我的名字加到族谱里,可叔祖不让……我偷偷听到他们讲话了。”
年夜饭后的那场争执称得上激烈,阮清池没能说服固执的长辈,气冲冲地带着她离开了。
小人儿还不明白大人的心思,不懂得叔祖是不愿让阮家书画一脉的传承落在她手里阮家世代传袭的画技,向来只传给子辈最有天分的一人她只知道爹爹口中唯一的亲人,并不承认她是阮家的女儿。
大年三十,盛京街道上空空荡荡的。小丫头被阮清池高高地抱在怀里,越想越不明白,眼泪汪汪地问他:“我真的是来路不明的野孩子吗?”
“别听他们胡说。”阮清池板着脸道,“爹就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是野孩子,难道爹是野人吗?”
后来便再也不跟那家人来往了。
卫珩听罢,低低地叹了口气,又将怀里的小姑娘搂得更紧了些。
“所以说……提亲的事,我担心王爷会白跑一趟。”阮秋色轻声道,“不然……还是等找到了我爹,再……”
“……可本王等不及了。”卫珩闷闷道。
“嗯?”阮秋色眨了眨眼。
“皇家大婚礼节繁琐,便是议定了婚事,等钦天监选了日子,昭告天下,各种祭典忙活完,怎么也得两三个月。”
阮秋色“哦”了一声,不是很明白卫珩的急切:“可我又不会跑,便是晚些日子也没什么呀。况且我的人生大事,还是希望能让我爹……”
卫珩的眼睫颤了颤。现有的蛛丝马迹里,并没有阮清池还活着的确凿证据。凭着他办案多年的直觉,已经断定了阮清池是凶多吉少这也是他打定了主意,要在青州仓促提亲的原因。
阮秋色对父亲的看重他是知道的。即便阮清池已然失踪了十年,她也坚信他还活着。倘若最终真得到了阮清池的噩耗,他也不知道等待着她的会是怎样的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