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2 / 2)

。他默默地将阮秋色的脑袋挪向左边,就这样抱着她,又在车里坐了很久。

直到左肩上也是一片潮湿,阮秋色的哭声才渐渐止歇。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了许久,环顾四周,反而有些茫然的样子。

愣愣地和卫珩对视了片刻,她又靠了回去,将额头贴向了卫珩的脖颈。

“贺兰说,我爹已经死了。”阮秋色喃喃道。

卫珩抚了抚她的背,垂着眼睫看她:“是怎么回事?”

贺兰舒知道阮清池的死讯还要早得多。他原先没告诉她,是因为不忍心;今日告诉她,也是因为不忍心不忍心看她继续期待阮清池出现在自己的婚礼上。

他到过贺七的画舫,自然也看见过那幅画像。一开始他唯恐贺七是因为自己才盯上了阮秋色,可试探着问了几句,贺七像是并不知道画中人是谁,也不关心这个。

贺七只说这画是朋友所作。

贺兰舒知道那画多半是出自阮清池之手。某夜借着喝酒谈天的机会,便问了贺七,他那朋友现在何处。

“死了。”贺七轻声道,“我最后一次见他,是看着他被人押进黑牢。后来人没了,地上只剩下好大一滩血。”

……

“王爷你说,世上还有比我更蠢的人吗……”阮秋色喃喃道,“秦五爷说我爹在蜀地养病,我就信了,还傻傻地帮着他们做坏事,都不知道他们就是杀了我爹的凶手……”

卫珩将她拥得更紧了些,温声道:“暗卫已经探听到了制钞的那伙人的行迹。用不了多久,本王便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阮秋色却没有因为这话得到多少安慰。她哭得累了,贴着卫珩颈上温热的皮肤,闭上了眼睛。

“王爷……”她闷闷地说了句,“我觉得我是个很没出息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卫珩摸了摸她的发顶。

阮秋色声音有些哽咽:“我应该想着为我爹报仇的,可我现在就只觉得伤心而已……”

伤心挤占了她胸腔里所有的空间,应该有的愤慨,仇恨这些情绪,暂时找不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