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宏会意地点头:“您说的是泡澡?”
“……”
卫珩没再回答,只是让他带着那尊令人面红耳赤的欢喜佛离开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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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王爷变了。”
莳花阁里,阮秋色趴在桌上,看着对镜描眉画眼的云芍道:“他从前矜持得就像天山上的雪莲花似的,可现在总做这些让人脸红的事……”
“我倒有些搞不懂你,”云芍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明明听着像是抱怨,可你这满脸写着‘好喜欢王爷真希望他再不要脸一些’,是几个意思?”
阮秋色冷不防被她一臊,羞得过去用手轻掐了云芍一把:“你说什么呀……”
“哎呀,男男女女无非就那么点破事,你们情投意合,朝夕相对的,王爷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搞一座雕像来望梅止渴,再正常不过了。”云芍没所谓道。
“望梅止渴?”阮秋色觉得她这成语用得不太对劲,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闷声想了想,忽然小声道出一句,“所以说,王爷他……很渴吗?”
“那当然了!”男人的生理常识是秦楼楚馆的必修课,云芍说起来自是头头是道,“男人十三四岁精血既成,便会日日渴慕男欢女爱。你可知道风月场里的女子最怕怎样的客人?”
阮秋色想了想:“有奇怪癖好的?”
“那当然也怕。”云芍附耳过去小声道,“可这行当里,最怕的其实是当兵的。力大粗鲁还是其次,主要是他们一去好几年,素得厉害了,办起事来狠得要命……”
没来由的,阮秋色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云芍挑眉笑笑:“说起来宁王殿下也在军中待过那么些年,之前又一直不近女色的,只怕……”
“哎呀,”阮秋色蹙着眉头去捂她的嘴,“你别说了……”
“我说的又不假。”云芍没所谓地摆了摆手,“离你们的婚期还有三个月,我就不信宁王能忍到那个时候。再说,我对你可太了解了,宁王若是起了心思向你求欢,你能拒绝得了吗?”
阮秋色想起昨日浴室里那一幕,脸上顿时烫得厉害。她下意识地用两手捂住,嘴唇紧抿着,慢慢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