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眼眶微红,眼里蒙着一层水雾,“难受……”
“难受就对了。”卫珩的声音刮擦着她的耳骨,紧绷得像拉开的弓弦,“不难受,你便不长记性。”
阮秋色有些委屈:“我、我干什么了?”
她实在想不出自己今日怎么惹了卫珩,搞得他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
“装傻?”卫珩在她颈后轻咬了一记,像只满含侵略的狮子,眼里带着威胁,慢条斯理地逗弄自己口中的猎物,“在本王面前为了贺兰舒哭成那样,你以为本王脾气很好吗?”
阮秋色这才知道他竟是在意这个明明方才还一副宽容大度循循开导她的样子,竟然暗搓搓地记恨了这么久!
“王爷真是……”她声音发着颤,半点都凶不起来,“太小气了。”
宁王大人像是喜欢上了她雪白香软的后颈,慢条斯理地用牙齿厮磨了一阵,才低笑着说了句:“是很小气。”
“所以,要是再让本王看见你因为别的男人掉眼泪,”
他话里的威胁毫不掩饰,听得阮秋色心里一颤
“本王就让你哭个够。”
***
宁王大人的威胁并不是一句空谈,就在阮秋色还在为颈后的触感战栗的时候,有什么硬挺炙热的东西,从后面抵住了她。
阮秋色花了片刻的功夫才意识到那是什么。脸上“轰”地一下有如火烧,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听说女儿出嫁的前一晚,娘亲便会从自己嫁妆箱子底下拿出一本册子,塞到新嫁娘手里,做她压箱底的嫁妆。阮秋色没有娘亲,可她混在二酉书肆里,什么样的春·宫图谱没见过,加上身为画师,想看这样的册子,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
画册上的场景成了真,记忆里的画面又清晰得很,各种颜色尺寸,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阮秋色紧张得腿根发颤。
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卫珩的动作突然一停。
他知道自己今夜有些失控。从前他小心谨慎,和阮秋色亲密时也一直注意避开。可今夜心里想着她因为贺兰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里便憋着一股邪火,虽然不舍得宣之于言语,却还是以另一种方式发作了出来。
可知道归知道,怀着某种破罐破摔的心态,他并没松开阮秋色,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左右他下定了决心不再做什么,索性放任自己多贪恋一会儿怀中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