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色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天刚蒙蒙亮,他便好端端地把人弄醒,非要逼问她梦见了什么,问不出还生气,真是莫名其妙的。
她扁了扁嘴,正想也像卫珩一样,翻过身去继续睡觉,就听见眼前人闷声说了句:“本王对你可没有秘密。”
咦,这酸溜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卫珩又道:“也不像你一样,在梦里惦记别人。”
阮秋色被他这透着酸气的指控说得有些发懵,对着卫珩的背影好一通苦思冥想,才恍然大悟他此刻是在闹什么别扭。
等了半晌都没听到她回答,卫珩正有些不耐,却听见身后传来“噗嗤”一声。
她还好意思笑?
还没等他回身质问,腰间便是一紧。女子纤细的胳膊环过他的腰,温软的身子也贴上了他的背阮秋色从后面将他抱住了。
“王爷吃的这算哪门子醋啊。”她啼笑皆非地叹了口气,额头抵住对方突然绷紧的背肌,这才小声挤出一句,“我没惦记别人,我方才是梦见……”
话才说了一半,她便觉得不好意思,于是红着脸凑到卫珩耳边,细若蚊呐地说了句什么。
卫珩登时愣住了。好半天才转过身来,一脸古怪地看着阮秋色道:“……孩子?”
“是你非要问,我才说的。你可不能笑话我。”阮秋色垂着头,臊得下巴简直要戳进胸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了这么个梦,反正……那孩子生得和王爷一模一样,但是性子随我,在花园里玩得跟泥猴似的。我给他洗了澡,他又闹着要同我一起睡觉,我就跟他说,这样王爷会不高兴的……”
卫珩也不知在想什么,听她絮絮地说了这么多,竟没什么反应。阮秋色便也自嘲地摇头笑笑:“这梦真是很没有道理,哪有爹爹会和自家孩子争宠的?再说了,我与王爷八字还没一撇,怎么可能”
男人清冽的气息突然欺近,将她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卫珩先是蜻蜓点水似的在阮秋色唇上碰了碰,又趁她呆愣的工夫,猛地吮住了她的唇缝。
阮秋色浑身一颤,神思一片空茫,只愣愣地感受着对方舌尖微凉,试探着攻入了她的齿间。
明明是不容分说的力度,怎么会让人觉得……这么温柔呢?
阮秋色想不明白,于是闭上眼睛,眼睫轻轻颤动着,如同蹁跹的蝶翼。
极缱绻的一吻过后,卫珩退离些许,抵着阮秋色的额头微笑了起来。阮秋色却没他这般游刃有余,气喘吁吁不说,眼底还蒙了一层的水光,潋滟鲜活。
卫珩用拇指轻捻她通红的唇瓣,哑着声音道:“怎么八字还没一撇?”
“我、我说的又不是这个……”阮秋色面颊滚烫,垂下眼道,“我是说,要生出小孩子,不是得先成婚,再……”
目光落下来,才发现自己衣襟散乱,腰间的束带不知何时已经被人解开了。卫珩长指一挑,便剥开了她身上穿的夏衫。
阮秋色大惊:“王、王爷这是做什么?”
卫珩却没回答,而是倾身上前,在她秀气的锁骨落下一吻。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亮若晨星:“本王觉得,你做的梦甚好。”
“嗯嗯?”阮秋色不明所以。
卫珩的笑容意味深长,带着明目张胆的蛊惑:“我们让它成真,好不好?”
***
“王、王爷你在同我开、开玩笑吗?”阮秋色被卫珩话里暗含的意味吓了一跳,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男人的吻落在她通红的耳廓,以行动做了回答。
“不、不是,”阮秋色被他撩得心尖发颤,只凭着本能闪躲了些许,“你不是说……成婚之前都不会……”
“本王反悔了。”卫珩轻轻啮咬着她的耳垂,“不行?”
阮秋色浑身发软,心脏跳得发炸。方才那绵长的一吻似是耗尽了她肺里的空气,此刻便有些晕晕乎乎的,脑中只剩了一个念头:行……倒也是行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