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1 / 2)

“胡说。”卫珩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的阮阿秋永远也不会老。”

阮秋色觉得自己的脸更热了些。她仰起头去看卫珩,目光里含着几分羞涩,又带着几分新奇:“做了夫君的人,嘴巴也会变甜吗?”

她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发问落在男人耳中有多暧昧,一如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含羞带怯的目光是怎样天然的撩拨。

“把眼睛闭上,”卫珩忽然硬下了声音,“睡觉。”

阮秋色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还是如他所言,乖乖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噗嗤笑了一声:“原来王爷也会害羞的呀。”

“那倒没有。”卫珩声线微哑,沉沉地落在她耳畔,“只是你再这样看着本王,那句‘王爷大病初愈,不宜过分操劳’,便很没有说服力了。”

***

阮秋色果然又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

枕边已是空空如也问过门口的侍从,才知道卫珩只睡了二三时辰,便让时青陪着在王府中散起了步。

“散步?”阮秋色微讶,“大早上的,散什么步?”

“王爷说是要强身健体,”那侍从老老实实地回道,“以备不时之需。”

阮秋色莫名地想要捂脸。

她拔腿便想溜,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昨日来的哪位姓吴的医生呢?”

“安排在西苑客房住下了。”那侍从答道。

与其说是安排,不如说成“强迫”更为贴切。卫珩没有发话,知晓了他秘密的吴酩自然不能离开宁王府不过时青也没有怠慢,安排他住了宁王府中最为宽敞富丽的一间客房。

阮秋色进门时,吴酩正举着一只酒盏,满脸陶醉地细品。一见到她,他赶忙将那酒盏藏到了身后,可还是被桌上贴着老林家徽标的酒盅出卖了正是昨日阮秋色备来讨他欢心,却被他严词拒绝的桃花酒。

“看什么看?”吴酩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板起脸道,“病人已醒,我小酌两杯怎么了?”

“我也没说什么呀。”阮秋色心照不宣地眨眨眼,又肃正了脸色,认认真真地躬身向吴酩行了个礼,“昨日王爷对先生多有冒犯,我替他向您赔个不是。这次还要多谢先生医好了我们王爷……”

“谢什么谢,”吴酩翻了个白眼道,“你可别高兴得太早。宁王的惊惧症啊,离医好还远着呢。”

这便与他昨日撂下的那句“可惜”对上了,阮秋色也不惊讶,只是小心翼翼地上前道:“是因为我昨日贸然叫醒了王爷吗?”

吴酩不说是,也不说否,只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早跟你说了,要治好宁王的心疾,便要让他直面内心的痛苦你舍不得看他吃这个苦,他的病怎么能好?”

“我不是舍不得……”阮秋色呐呐道,“只是昨日王爷难受成那样,我怕他身体受不住……”

“这不就是舍不得?”吴酩横她一眼,“我说的痛苦对宁王来说定然是难以承受的,否则他怎么会患上惊惧症?他闲的慌吗?”

阮秋色觉得自己仿若一个溺爱孩子的无知母亲,正接受着书塾先生的严厉训诫。

“可是……王爷昨日在梦魇里,不也见到贵妃的尸身了么?”她有些心虚地辩解道,“这还不够痛苦吗?”

“让他痛苦的不是尸体。”吴酩想也不想地答道,“不是尸体本身。”

“哎?”阮秋色听得一脑门子糊涂,“不是尸体,那还能是什么?”

“你仔细想想昨日的情形。”吴酩道,“宁王在梦魇中刚见到贵妃的尸身时,还有余力回答我的问题他甚至可以去抱那尸体。而真正让他无法面对,无力承受,甚至回忆不起来的……”

“是原因!”阮秋色恍然大悟,“是他不能松开手的原因?”

“对喽。”吴酩这才点点头,“倘若我想的没错,宁王痛苦的症结就在此处。除非他想起了那个原因,并且能够面对,他的心疾才能好起来。”

阮秋色听着听着又糊涂起来:“您说的每一句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