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色,直至整幅画作完成。

阮秋色直起身子去洗笔,冷不丁撞上一个冰冰凉凉的物件,她全心想着凶案现场的场景,颇有身临其境之感,顿时寒毛直竖,吓得惊叫了一声:“啊啊啊啊鬼啊!”

方才卫珩正倾着身子看画,冷不防阮秋色突然直起腰,头顶便撞上了他的面具,又被阮秋色的尖叫震得耳朵疼,他赶紧滑开一步,站在一旁袖手看她。

阮秋色这才回神,知道自己撞得是个活人,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要不是这始作俑者,自己何必去那骇人的凶案现场,留下噩梦般的记忆,更别说还要三更半夜在这陌生的王府画这种恐怖的画了。

想到这里,她愤愤地哼了一声:“王爷何必躲在人背后,鬼鬼祟祟地吓人?”

卫珩不以为意:“心中有鬼,自然看万物都是有鬼。”

阮秋色被他一噎,只好用笔一下下地戳那朱砂红泥泄愤。一边戳一边小声嘟囔:“你府上当然没鬼,谁不知道鬼最怕恶人……”

“你说什么?”卫珩挑眉。

“没什么啊,”阮秋色怂得坦坦荡荡,立刻回身对他挤出一个微笑,一本正经道:“我说王爷立身持正,心中坦荡,鬼魂自然不敢近身的。”

第6章 灯下看美人 卫珩好看的脸在光线里明明……

阮秋色将那尸体和周边的环境画的栩栩如生,画完已近子夜,她打出一个大大的哈欠,抬手去揉僵硬的后脖颈,在满眼泪花中看到卫珩的身影走到近前。

卫珩倾身去看那画,只看了一眼便说:“不对,这不是那人干的。”

阮秋色一听来了精神:“你是说,不是那‘吊死鬼’干的?”

卫珩皱了皱眉,显然对“吊死鬼”这个称号不太满意。

他指着画面上的一滩血迹道:“血量不够。那人所犯凶案,皆是将活人倒吊许久,待到头部充血后割喉,令血迹喷射丈余。而此案血量不仅少于前几起,血迹边缘也十分平滑,乃是倒吊之后自然流出,定是死后才被吊起。”

阮秋色不解:“说不定这杀人魔昨晚转了性了,就想先杀人再吊起来呢?”

卫珩斜了她一眼:“你以为连环凶犯都像你那么随便?”

阮秋色被他一噎,正想说点什么反驳回去,时青已经开口解释:“王爷的意思是,连环作案的凶手,往往有自己特定的杀人手段,方能满足自身特定的欲念,故而不会轻易改变杀人方式。”

听了时青的解释,阮秋色明白了几分,但还不死心:“说不定昨晚那杀人魔碰上了什么意外,不得不先行杀人?”

卫珩有些不耐:“那凶手行为缜密,前几起案子几乎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有什么理由在一个普通农户家里失手?”

说罢,他似乎对这画失去了兴致,转个身回小桌前坐下了。

他施施然喝了口茶:“时青,把阮画师送回去吧。”

阮秋色心头一暖,没想到美人嘴上不饶人,却还是有几分细心。正兀自感动着,就听到他补上一句:“免得夜半三更遇上那真的杀手,倒是我宁王府的孽债。”

呵,她真是猪油蒙了心,脑袋进了水,才会觉得宁王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