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镇并不大,但冉昱逛了没多久就累了,冉怀订了一间红房子,把小少爷安顿好就出去说是要去买点吃的回来。冉昱转了转一眼就能望空的小屋子,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像个等待主人回家的猫咪。
忽然,“铛铛铛”有人在敲窗,冉昱打开雾气迷蒙的窗户,冉怀那出现在窗户旁边,一同出现的还有一束蓝色矢车菊,冉昱惊喜的接过。
矢车菊花期在夏天,想要让它在这个季节开放肯定是要费些功夫的,小少爷把鼻子凑过去,香味很淡,要仔细嗅才能闻到。然而在这样的季节看到矢车菊,好像就看见了夏日的天空。
冉怀送了花并没有动地方,冉昱想起今天有位摊主说这里的年轻人相恋的方式很特别,男生来敲女生的窗,为她念诗或者唱歌,假如女生觉得可以便请他进来喝一杯咖啡。
冉昱一手抱着花一手托着下巴撑在窗户边,半张脸遮在层叠的蓝色花瓣后面,只露出了漂亮的猫眼,流光溢彩像名贵的宝石,看着这样的小少爷,窗边的男人目光虔诚的吟诵了一首诗。
I offer you the loyalty of a man who has never been loyal.
I offer you that kernel of myself that I have saved, somehow – the central heart that deals not in words, traffics not with dreams and is untouched by time, by joy, by adversities.
I offer you the memory of a yellow rose seen at sunset, years before you were born.
I offer you explanations of yourself, theories about yourself, authentic and surprising news of yourself.
I can give you my loneliness, my darkness, the hunger of my heart; I am trying to bribe you with uncertainty, with danger, with defeat.
冉怀的声线低沉温柔,有种令人安静的魔力,他微微仰着头,狭长的凤眼温柔的注视着自己,飘忽的冷风吹开他额前的黑发,有一粒雪花落在他的鼻尖,很快就要化成水珠,冉昱忍不住伸手去拂,却被冉怀抓住。
一个细细的金属环套进了他左手的中指,是一颗嵌着蓝宝石的戒指,不知道被冉怀握在手心里多久,比自己的体温还要温热。
“冉昱,我们结婚吧。”
“……”冉昱的猫眼里很快氤氲了水汽,激动地脸颊和鼻尖都红了,红润的小嘴张开又紧抿,满腔的酸胀和甜蜜快要从嗓子里涌出来。他张开手,把矢车菊和冉怀都抱住,把水汽都蹭在颈侧微凉的皮肤上。
“你哥哥已经是无业游民了,你要想好再答应。”
“!??”冉昱瞪大眼睛,矢车菊都差点掉在地上。
“我把公司卖了,以后我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先在这里看完雪,我们去海岛深潜,去沙漠骑骆驼,去草原放羊……”
【所以你再也不要害怕,我会无时无刻在你身边。】
冉昱忍住鼻腔的酸胀,红着眼睛看着这个肯为了自己放弃一切的人,他会温柔地接住自己残缺的爱意,并妥帖的放在手心里,精心呵护。
【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好啊,老公。”
漂亮的青年探出身子,在极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