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当时不知道……就是害怕。”
冉怀安抚地吻了吻他的额角,抱的更紧了些。
“后来我想了很久。”
冉昱呼吸颤抖,白皙的小脸神色纠结,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说出来。
冉怀抱着他亲了又亲,并不催促他,“没关系。”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这些都不重要。】
“不想说就不说了。”
冉昱咬着嘴唇,空了好半晌才摇了摇头,他声音很轻,缥缈的像是冰层上的雾气。
“我怕……我会再复发,我……”
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是长长的颤抖的呼吸声,冉怀心疼的抱紧他,“不说了,我们”
“我怕我会像爸爸一样。”冉昱闭上眼,一口气说出来。
“妈妈在他去世之后很痛苦,我……我不想你最终和她一样。”
冉昱自己撕开了黏着伤口的那层纱布,把心里最溃烂的地方用刀尖挑出来。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问题,很久之前在澳洲,每年冬天都会犯病,那时候我很享受幻觉。”冉昱咬着嘴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冉怀闭上眼,替他说出原因:“因为我不在你身边。”
“后来,回国后我以为会好,可‘他’还是会出现,尤其是你刚离开的时候,或者是天黑的时候,夜晚,睡梦里。”
回忆起曾经发现过冉昱有两次不开灯呆立在窗边,每次都要看自己很久才肯扑上来。
所以……是在区分幻觉吗?
“我开始是可以分得清的,但是到过年那会突然就分不清了,我会完全把‘他’当成是你……”
冉昱那几次把自己的骚穴玩到红肿不能下床,就是因为分不清幻觉。
“‘他’出现的越来越频繁,只有你在的时候‘他’才会消失,所以那时候,你就像是我溺水中抱着的浮板。”
冉怀看着冉昱脸上明灭的火光,想起那会他有多黏人,自己又是怎样冷落了他,又是如何……对他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
“对不起。”冉怀每每想起,内心都悔恨到无以复加,如果不是那时候冉昱的病情还需要他,可能他早就以死谢罪了。
冉昱摇摇头,把脸埋进冉怀敞开的胸口,“我总会发病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其实发病的时候并不难过,因为幻觉里也有你在陪着我。”
冉怀并不觉得这是安慰,他摸着冉昱的脑袋,想越过着五年的时光安慰曾经那个落寞无助的少年。
“我做了决定后本想和你告别,然后一个人来这里……”
“一个人来这里寻找死亡?”冉怀听到了最让他生气的地方,忍不住低头,牙齿磨着冉昱的耳朵,声音低沉。
“我没有,我真的打算履行我说的话的……怪那两只树杈驯鹿,我是去救它们的,我有好好吃饭和服药。”
“我就是怕我在你身边忍不住,所以才跑开……唔”
冉怀也忍不住,直接吻住了这张惯会辩解的小嘴。
“宝宝哪里忍住了,明明回去第一天就把我的床糟蹋了,那瓶墨水骗的了他们又骗不过我。”
想起自己用哥哥的枕头和被子自渎的那个荒唐的晚上,冉昱红着脸,用脑袋顶着冉怀的胸,“别说了……”
“第二天还跑到办公室来给我肏,嗯?”冉怀不依不饶的追着小猫红头的耳朵恶劣地说,“还要求哥哥用假鸡巴肏你两个骚穴……”
冉昱听不得这些,扑上去咬住了那张可恶的嘴,大眼睛里滚着羞愤的泪水,“别说了,唔……我就是……想着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忍不住嘛……”
冉怀看着小猫亮晶晶的眼睛,觉得天上的星星都没有它亮。
就在此时,缀满钻石的天幕上突然浮现了一片绚丽夺目的光带。
“是极光。”冉怀拍拍冉昱的脑袋,示意他看天上。
“哇……好漂亮。”小猫浅色的瞳孔里映着大片璀璨绚烂的绿色,冉怀无暇看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