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在他心里,苏芮才是那个满分的完美妈妈?
为什么?丈夫对我不满意就算了,为什么我亲生的儿子也要背叛我?
我陷入了一种死循环,想来想去,最后甚至开始想,要不然就这么死掉算了。
撕掉就不会痛苦了。
“太太,您......二宝她应该是饿了,哭个不停,您......”
二宝......我的小女儿......她才刚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她那么小,那么软,她只有我了......
如果我倒下了,她怎么办?谁来保护她?
把她留给陈昱和苏芮吗?
不!绝不可以!
他们今天都明明白白说了,只要大宝,若是我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二宝会吃什么苦,可想而知。
我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为了二宝!
我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忍着尾椎和腹部的剧痛,一点一点,艰难地从冰冷的地板上撑起身体。
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伤口,疼得我眼前发黑,冷汗涔涔。
二宝哭得小脸通红,小拳头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
我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这个柔、软脆弱的小生命抱进怀里。
她温热的身体紧贴着我,心跳声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奇迹般地给了我支撑下去的力气。
“乖......二宝不哭......妈妈在......妈妈在......”我抱着她,轻轻摇晃着,声音嘶哑破碎,一遍遍重复着,像是在安抚她,更像是在催眠自己,“妈妈在......妈妈不会丢下你......不会......”
我轻声喃喃着,心里却在暗暗发誓。
陈昱,苏芮,你们等着。为了我的女儿,我林晚,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8
那天之后,陈昱再也没踏进过这个家门一步。
又过了将近一星期,陈昱的律师,带着修改后的离婚协议,面无表情地坐在我对面。
财产分割的条款冰冷而苛刻。
房子是婚后财产,他坚持要分走一半市场价值的现金。
存款账户被冻结,他拿走了大部分流动现金,只留下勉强够我和小宝几个月生活的费用。
还有车,他开走了那辆更好的SUV。
律师推了推眼镜,公式化地说:“陈先生考虑到您抚养幼、女的实际困难,在抚养费方面已经做了适当让步,每月会按时支付小宝的生活费和教育基金。至于大宝的抚养权,这是基于孩子本人的意愿和有利于其成长的环境考量,希望您能理解。”
理解?理解他用我的子、宫完成了他给白月光的“赠礼”?理解他把我榨干价值后像丢垃圾一样丢弃?理解他连我最后一点赖以生存的保障都要夺走?
我冷着脸质问,“陈昱呢?他自己为什么不来?是不敢来,还是没脸来?”
律师面无表情地回答,“陈先生事务繁忙,委托我全权处理。”
事务繁忙?呵,忙着和苏芮、还有我的儿子,组建他们的新家庭吧?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那份协议。
律师说得没错,在抚养费上,陈昱确实“让步”了,给二宝的数额符合标准,甚至略高一点。但这更像是一种施舍,一种急于摆脱我们母女包袱的证明。
我拿起笔,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签下这个名字,就意味着我亲手割断了过去十年的所有,包括我视为生命的大宝。笔尖悬在纸面上方,沉重得如同千斤巨石。
没见到大宝,我始终签不了这个字。
“麻烦转告陈昱,见不到大宝,我是不会签这个字的。”
我把协议推回去。
还是不死心,还是对我亲生抚养的孩子抱有期待。
律师似乎没料到我如此固执,愣了一下,随即恢复职业性的冷静。
“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