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杀了你?”陆执宵冷笑,走到池边,眼中是彻骨的寒意,“太便宜你了。你让曦禾喝沸水,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沸水穿喉!扔进去!”

“啊!”

裴夏暖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她被粗暴地抛入滚烫的热水中,皮肤瞬间被烫伤,无法形容的剧痛让她疯狂地挣扎扭动,最终只剩下无力的嗬嗬声。

几分钟后,裴夏暖被捞出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大面积溃烂、起泡、流脓,散发着恶臭,整个人早已昏死过去。

陆执宵低头嫌恶地看了一眼裴夏暖,然后拿起一旁的木棍,重重砸了下去。

他找人调查过了,裴夏暖就是让手下这么对宋曦禾的。

现在,他要千百倍地还给裴夏暖,替宋曦禾报仇。

整整一千棍!

地下室里充满了血腥气味,裴夏暖躺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

做完这一切,陆执宵站在地下室里。

为宋曦禾报了仇,他心中却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更加深重的罪孽感和无边的空虚。

他也有罪。罪孽深重。

他查到了σσψ,宋曦禾去了瑞士。

他也要去瑞士。

他要找到宋曦禾,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要求得她的原谅,哪怕用他的命去赎。

......

瑞士的空气清冽,吸入肺腑,仿佛能涤净灵魂深处的尘埃。

宋曦禾买下的独栋小公寓带一个小小的花园,她拿着园艺剪刀,试图修剪那些疯长的野草。

阳光落在她身上,带来一丝久违的暖意。

刚剪了几下,她便有些气喘,不得不停下休息,一抬头,却看见对面那栋一直空置的公寓门口,停着一辆搬家的货车。

一个穿着米白色休闲毛衣、身形颀长的男人正指挥着工人搬运行李箱。

他似乎有所感应,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宋曦禾微微一怔。

是他!

那天她飞去瑞士的时候,在飞机上伤口发炎感染,导致高烧,呼吸困难,若不是这个男人恰好是医生,坐在她旁边对她进行急救,她只怕早就死了。

后来她醒后,她才发现对方是她的大学学长,沈聿淮。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搬到了她的对面?

沈聿淮显然也认出了她,阳光下,他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朝她轻轻点了点头,用带着磁性的嗓音说道:“好巧,曦禾。看来我们是邻居了。”

宋曦禾有些局促地放下剪刀,下意识地回应:“学长,你怎么会……”

“工作需要,住这里方便些。”沈聿淮自然地解释,语气轻松自然,“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没……没有。”宋曦禾连忙摇头,心里却有些讶异。

往后的日子里,沈聿淮的存在,像一道温柔的光,悄然融入了宋曦禾在瑞士沉寂的生活。

每天清晨,当宋曦禾推开窗,总能看见沈聿淮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坐在她对面的小花园里。晨曦的金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宁静美好的轮廓。

见到她,他总会扬起温和的笑容,道一声:“早安,曦禾。”

然后,在她吃完简单的早餐后,他会适时出现,提出顺路带她去医院复诊身上的伤口。

他的车开得平稳而缓慢,车内流淌着舒缓的古典音乐,他也会温和地询问她的感受,聊一些轻松的话题。

宋曦禾起初的拘谨和疏离,在他日复一日的温和关怀下,渐渐融化。

她开始习惯清晨那声问候,习惯他开车时平稳的节奏,习惯他询问病情时专注而带着安抚力量的眼神。

沈聿淮似乎很了解她的喜好,他发现她对花草的喜爱后,便开始不动声色地照料她荒芜的花园。

在她午睡时,他会悄悄过来拔掉杂草,松软土壤。

某个周末的清晨,宋曦禾推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