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开口,没有去碰那份清单,“只要不碍着我的路,我没兴趣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她似乎松了口气:“谢谢你。”
19
走出茶室,阳光有些刺眼。
我抬手挡了一下,手腕上的紫色流转着冰冷的光泽。
八百万的镯子。
买断了“女兄弟审批权”,见证了沈家的崩塌。
现在,也看完了前婆婆为未来下的这步棋。
它完成它的使命了。
去了熟识的一家顶级拍卖行。
经理看到那镯子,眼睛都亮了。
鉴定、估价、签委托协议,一气呵成。
“姜小姐放心,这种成色的紫罗兰,绝对能拍出高价。”
经理信心满满。
我笑了笑:“尽快就好。”
钱,很快就到了账。
那串数字比镯子戴在手上时感觉实在多了。
裴辰州笑得前仰后合:“行啊姜窈,够利索!这钱打算怎么花?投资?”
我靠在宽大的办公椅里。
“花掉吧。”我说,“出去走走。”
“去哪?”
“冰岛吧。”我随口道,“听说那里的极光,能洗掉人心里所有的脏东西。”
裴辰州愣了一下。
笑容柔和,“好主意,一起??”
我瞥了他一眼。
“那得你请。”
“靠!”他捂住胸口:“资本家为什么老喜欢给人做局!”
飞机冲上云霄,又被厚厚的云层吞噬。
摘下那枚婚戒后,手腕上也终于没有了沉甸甸的妖紫。
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隔着过道。
余光看到裴辰州的眸子亮亮地望着我。
带着我们都知道的那种情绪。
不过
此生,我们只能是纯洁的利益关系。
我转过身,望向云层。
未来是什么?
或许还会有新的合作,新的博弈,新的风浪。
但。
我在这段溃烂的婚姻里。
好歹学会了清醒的头脑。
明确了什么叫纯洁的利益关系。
愿我们。
始终爱钱,拥有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