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许宥景这么大一个?绿帽子的错误提醒,他再?不走就?是傻的。

吩咐人把包厢里那位看好了,他匆忙下楼,在快要到达一楼转弯的位置, 郗冠看到来势汹汹的人,咽了口口水。

“景哥。”

“走开!”

厉色的怒音让他脚下一绊,可郗冠还是拦住他。

“你先等会儿,有误会!”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压低声音凑到许宥景面前,“我这儿的人想要业绩,说?得不清不楚的,嫂子无意点?了后发现是男模就?压根儿没让人进屋。”

许宥景的反应比他预想的差很多。

他近乎平静道:“说?完了?”

郗冠傻愣愣点?头:“说?完了啊。”

垂眼看向他抱着自己?的滑稽姿势,许宥景最后一点?耐心消失。

“那还不松手。”

“哦哦哦。”

郗冠后知后觉,连忙退开,但没让开位置。

他自是知道许宥景对喜爱的东西占有欲有多强,更?别提自己?的老婆趁自己?出差来酒吧点?男模买醉。他不把那男模杀了都是好的!

虽然是个?误会,但气头上的男人还是智商下线,他得劝着点?:

“景哥,你跟嫂子是不是吵架了?有啥事你们好好说?,嫂子也是心里委屈才想着喝酒,你说?是不是。”

此?话一出,许宥景的脸色又黑三分,“你让她喝酒了?”

郗冠无辜:“怎么是我让她喝,客人点?自然就?诶景哥!嫂子在2501啊!”

长腿一跨,许宥景踩上三层台阶轻松上楼。

他听清了房间号,正寻着,也不忘后睨郗冠一眼,暗骂:你才250。

包厢里。

温淮做了个?梦。

她梦见她从家里搬出去,萍姨舍不得她,哭着出来挽留。温淮和她抱在一起,两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最后萍姨问她要不要吃了午饭再?走,她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到一声异响,将她的神志从梦境里抽离出来。

她意识模糊,感觉面前闪过一阵凉风,将将睁开眼,却毫无防备地撞进那双冷淡的双眸。

“醒了?”他叹气,“难不难受?”

心口一颤,温淮来不及分清梦境还是现实,脱口而出:“许......许总?”

许宥景冷冽的眸子一沉。

还真是连醉酒都牢记他们不是夫妻。

又或者,她打心眼里,就?没把他当?丈夫。

一抹自嘲的笑?浮上薄凉的唇角,他抬手碰到空瓶,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空酒瓶在地板随意滚动着,直至停在他的鞋边。许宥景拾起来放好,转而看向满桌子的酒水,额前一跳。

这是不要命了?

目光从那些瓶身?扫过,他松了口气。

好在只有三瓶开了口,其他的没动。

他看向显然意识不清醒的人,“长能?耐了。”

又想起那声“许总”,胸口压制的那抹邪火惹得他非常不快。

凑近了些,他压着声,不耐提醒:“现在是下班时间,温淮。”

温淮本?就?是被人吵醒,又混着酒劲儿,她难得将坏脾气外露,拧着眉瞪他。

可瞪着瞪着,她的瞳孔里映着同样蹙着眉心的男人,回?过神,重影逐渐贴合、聚集在她眼前。

那抹被打扰的怒意消失。

她见到了想见的人。

忽而鼻尖有些酸楚,温淮抿着唇,一双眼睛变得湿漉漉的,无辜望向他。

她点?了下头,“我知道。”

包厢内酒气不重,隔音也很好,一声软糯又十分乖巧的嗓音异常清晰,消磨了许宥景大半燥意。

他对上那双眼眸,喉结一滚。

视线往下,那张泛着粉的唇瓣微微张开,明明只是在呼吸,许宥景却觉得,她吸走的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