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我们淮宝运气天下第一好好不好!”

陆渺渺还让她也呸呸呸,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温淮照做,心里是暖的。

她和闺蜜分隔两地,两人许久没有见面。上次见还是父亲葬礼,她急匆匆从外地请假回来,陪她一起应付丧仪。

“我跟你说小艾,虽然叔叔走了,但你还有我,你要是无聊了想家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永远都在,爷爷那天还让你去家里吃饭呢,世界上还是有很多爱你的人的!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个妈一样冷血!”

“我到现在还难以接受,竟然会有母亲会对亲生女儿说‘跟你沾边的人都被克死’这种话,迷信也得有个度好吧!”

陆渺渺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好似自己的母亲对她多好。

温淮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便结束了对话。她看了眼手臂上醒目的划痕,拿手机给何绪文发消息。

边打字边往外走,刚拐到门口感受到身前的阴影。温淮抬头,对上早就等在那里的许宥景,一哑。

许宥景扫过白皙手臂上狰狞的红色疤痕,兀地勾唇:“英雄主义上身,这次的战利品又是什么?玻璃碎片?”

温淮马上垂眸,鼻尖被尖酸的语气冲得有些发苦。她忍着情绪,尽量把嗓音放得平稳:“抱歉许总,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是不小心。”他低沉的目光压下来,“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秘书,我又怎么相信她的工作能力?”

她倏地抬头,对上他视线时怵了下,却还是不卑不亢:“这次是我运气不好,意外之使。许总,现在我已经调整好状态,保证不会耽误工作进度的!”

运气不好么。

许宥景想起卫生间的对话,张了张唇还没出声,蒋函从身后的方向跑过来。

他看到温淮愣了下,等在身后听从吩咐。

白昼的灯光打在两人的脸上,照见了温淮的倔强和许宥景的冷冽。他们相对而立,明明气氛算不上好,可蒋函却莫名觉得这一幕很养眼,像是在拍偶像剧男女主误会的桥段。

“带路。”他出声打断,脸色算不上好。

蒋函向她解释:“太太,请您带我们去总裁办公室可以吗?”

温淮看了眼已经背过身的许宥景,抬手引路:“这边请。”

电梯上行,一路沉默。

到达顶楼,许宥景走在前面,温淮和蒋函跟在后面。

说是带路,可许宥景并没有给她机会,全程快步走在前面,温淮跟不上。

许是看她太吃力,蒋函悄悄提醒她:“太太,许总那么说并不是真的让您引路,他”

“蒋函。”

男人头都没回。

蒋函马上道:“是,许总。”

修长笔挺的身影在办公室门口停下,语气不善:“在公司怎么叫,用我教你?”

蒋函下意识看了眼温淮,点头:“抱歉许总,我知道了。”

三人之间一时沉默,温淮垂下眼只盯着他皮鞋的鞋尖。

他果然是不喜欢他们的关系公开。

她原本打算私下和蒋函说说,让他不要那么称呼她,以免给他带来麻烦。

现在许宥景帮忙,也省得她再说。

明明是件好事,可温淮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许宥景凝视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人,蹙眉。

这不是顺了她在会议室的意思,不应该高兴么,怎么还垂着头,一副来给他吊唁的悲痛神情?

“许总?”

蒋函觑着闹别扭的两人,适时提醒。

许宥景收回视线,按下门把手,吩咐:“去拿药箱来。”

“好的。”

温淮想等他关上门再走,脚跟还没动,又听他的声音落在头顶。

“温淮,进来。”

抬眼时,门口不见他的身影,只剩即将合上的门。

温淮抬手按在把手上,掌心接触到金属残留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