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
倒不是不信温淮的话,只是李长樱知道孙子的脾性,那么问就是不想来。她理解温淮想调解的好?意,正要递台阶,就听他噙着笑,似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原是温淮对许宥景使眼色。
难得在两?人上下级的纯工作关系里,能看到?她这?么“越界”的一面。
他心绪笼罩的乌云即刻散去?,勾唇。
许宥景双臂搭在桌子上,俯身凑近手?机:“她说什么都对。”
又似是故意的,他的手?臂改撑下巴,修长的睫毛都含着笑,“不好?笑吗奶奶。”
李长樱:“......”
她顾忌着孙媳妇在就没骂他,不想跟他多说一个字,又和?温淮闲聊两?句才挂断电话。
随着第三人的声音消失,两?人之间似是又回归到?之前?的氛围里。
温淮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主动道:“你手?腕怎么样了?”
闻言,他挽起袖口给她看。
骨感十足的手?腕上冷白色的皮肤泛着粉,不过颜色没有昨天那么深,也消肿了。
她点头?,“看来不用去?医院了,你涂药了吗?”
“出?门的急,忘了。”
“那我帮你涂吧。”
说着,温淮就要起身。拖鞋刚挪开一步,她听到?许宥景在身后叫她:
“阿淮。”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
“不急。”他好?整以暇收拢她的表情,一抬下巴,“先把饭吃完。”
...
吃饭的时候许宥景没再干坐在她对面,而是去?了书房,等温淮吃好?他正好?下来。
时间都安排的刚刚好?,严丝合缝。
只有她的心,随着他的那句称呼,飘飘然,到?此刻也没找到?个落脚点。
接过许宥景手?里的喷雾,温淮想去?拉他的手?,又因为心里别扭,半空里又折返回来,只是将衬衣袖口往上挽了挽。
晃动着瓶身,她还未收回的手?上一沉。
就见,许宥景自己把手?腕塞到?她掌心。
等她抬眼,他神色坦然:“这?样好?喷。”
温淮收回视线,装作淡定地“嗯”了声,那双耳朵,却悄悄在披散的头?发里红个透顶。
..
午后平和?。
萍姨和?家里帮忙的阿姨收拾完餐厅后便离开,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
他们并排而坐,因为方便处理,两?人的腿早就不知情地碰在一起。只因都是长裤,注意力?都在手?腕,也没人移开。
喷雾里,有些凉的液体?喷洒在腕骨,许宥景没什么反应。
直到?温热的掌心贴上来,长密的睫毛一颤,他的目光不禁偏移到?神色认真的温淮脸上。
如黛的眉下,那双眸正专心凝视着他的手?腕。
以许宥景的视角,他只能看到?垂落的眼睑和?睫毛,可他眼前?不自觉映现她眸光流转时的柔色和?温和?。
再往下,那张未施点红的唇瓣抿着,仿如昨夜般柔软。
“好?了。”
被惊扰,他倏地回神,扯开眸子。
“谢谢。”
“小事。”
她正在收拾药箱的活被许宥景揽过去?,还不等她说话,他先道:“田希彤的婚礼还需要你当伴娘吗?”
不说温淮都差点忘了,“要的。当时给学姐的地址还是我家,昨天上午收到?签收短信还想着回去?拿的,结果忘记了。我现在去。”
许宥景放下药箱,转而往门口走,“我跟你一起。”
她一愣,下意识不想麻烦他:“你刚回来现在又要出?门,太麻烦了,我自己去?就好?。”
走在前?面的人闻言眸色一深,停下来。
“麻烦也不能叫你自己回去?,省得被你的之学哥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