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冷风夹着细雨,这样的天气也浇不灭整条街的灯红酒绿,停在路边的各色豪车渐渐多起来,时而有散发着香水味的男女说说笑笑地下车,和他们两个擦肩而过。

还有大量车堵在路上,是打出租车最糟糕的时机。

两个人只能先迎着雨穿过整条街。

林业拉起外套挡雨,在路上,还是没忍住说:“那些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整夜的难堪都堆积在胸口里,在这时发作,用词也没由来地刻薄起来:“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身边也看不见几个朋友,只有哈巴狗一样围着转圈的家伙。”

夏棠戴着兜帽,和他一起走在雨里,闻言扬起眉毛反驳道:“喂,人家再瞧不起人,也替我们挡了酒瓶还流了那么多血,不应该说谢谢吗?”

“他才不是替我挡的。”

林业低头,下巴收在衣领里,低声说了句。

夏棠没听清,就听见他把矛头对准砸人的那个,继续说:

“我听说,那个赵公子家里公司全要仰仗人家的订单,难怪和佣人一样卑躬屈膝,其实还不如宠物狗有尊严。”

夏棠站定住脚步。

她压眉看着前面人问:“你说,他像佣人,又怎么了?”

林业也停下脚步,回头对上她带着愠色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