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礼书对着他乖巧精美的睡颜,手指又一点点攥成拳头。
冷静。
像是感知到危险的野兽般,宴时昼迷迷糊糊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眼瞳中尚且带着五分醉意。
一醒来就看到虞礼书面色冷沉地俯视着自己,轻抿的嘴角都带着三分狠意。
“……哥哥?”
宴时昼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虞礼书生气,哥哥是很少会发火的性格,更多的是无视和冷漠。他下意识露出虞礼书最难以抗拒的表情,优柔讨怜的五官每一处都合极了虞礼书的心意。
“哥哥……你怎么了?”
这样的表情与甜丝丝的声音是比铁链和分腿器更能掌控虞礼书的利器,他心知肚明,伸出手想拉一下虞礼书的衣袖。
“啪!”
忍无可忍般,虞礼书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完美无瑕的侧脸上留下一个巴掌印,宴时昼被扇的偏过头去。
眼神又讨巧转为呆滞与冷意,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和委屈。
“你打我??”
140 你睡沙发
这一巴掌用了全力,虞礼书到底是健壮的成年男性,宴时昼的脸又细皮嫩肉,借着幽暗的月光,都能窥出右侧面颊上的痕迹如何狼狈,夹杂着一道被指尖带破的细长血痕。
虞礼书收回发麻的手,握成拳垂在身侧。
他淡淡问:“不能打么。”
四个字将宴时昼眼底的狠劲儿又摁了回去,带着伤的面容上流露出刹那的愣怔和迷惑。
宴时昼不知道哪里惹了虞礼书不高兴,可虞礼书神色冷淡却薄唇微抿,他又不敢直接问,只以为是虞礼书伺机报复自己前段时间把他关起来,又或是因为今天摁着他在车里弄了好几次。
还是因为,虞礼书不愿意和他在车里做?
他犹豫了好半晌,才答道:“明天要结婚……”
能不能别打脸……
宴时昼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因为虞礼书看起来真的生气了,眉宇间都染着怒意。
他心里酸酸涩涩浮起一层委屈,就因为做的多了就要打他,难道结婚后每次在床事上欺负过了都要打吗?
……这样的话,挨两巴掌倒也不是不行?
宴时昼的脸色几经变换。
虞礼书知道是自己冲动了,倘若宴时昼知道自己是为了林竞思的事发怒,多半会置林竞思于不利境地。
见宴时昼委屈,他只好顺势把这一巴掌推到今天的事情上,瞪了一眼宴时昼,转身往卧室走。
“哥哥……”宴时昼追上去,虞礼书从里面把门关上。
“你睡沙发。”只留下一句简洁冷淡的话。
咔哒咔哒落锁的声音响起,宴时昼看着紧闭的房门,磨了磨后槽牙。
他宁可虞礼书生气了在床上踹他一脚,也好过把他赶出卧室。
可他又不想惹虞礼书把怒气蔓延到明天的婚礼上。
在卧室门口徘徊了片刻,里面的人也没有开门的意思,宴时昼只好选择去次卧睡。
可习惯了抱着虞礼书入睡,此刻怀里空荡荡的,痒得宴时昼心头打颤,他翻来覆去地滚了两圈,怎么也睡不着。
宴时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跑到衣帽间去,将虞礼书贴身穿的衣服一股脑儿全抱了出来,扔到次卧的床上,自己钻进去。
才像只筑巢的鸟儿一样,轻嗅着皂香与冷松香,安安心心地睡过去。
……
虞礼书第二天发现自己的衣柜被宴时昼糟蹋了大半,冷眼看着宴时昼睡眼朦胧地从衣服堆里醒过来。
“时间不早啦,两位新郎抓紧换衣服化妆啦。”
工作人员没给他们吵架的时间,十分有眼色地将两个人拉到不同的房间拾掇。
说起来,虞礼书也不是第一次结婚。
微微长长的黑发梳起,露出光洁而骨型完美的额头,再简单打个底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