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像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而脆弱的宝物。
虞礼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却熟视无睹,只自顾自地接了一杯温水,又将人扶着坐起来,把药片递给他。
“……”虞礼书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应该是在宴家名下的医院,可他不认识眼前的人,不由心生警惕。
见虞礼书不吃药,男人似乎无奈地弯起嘴角,将药放在床边的桌架上,温和地看着他,静静地等待着他适应周围的状况。
迎上他的毫无恶意的目光,不知为何,虞礼书竟感到几分安心,他的喉咙过于干涸,最终在对方的注视下,低头将温水一口口喝完。
男人笑了起来,接过空杯,又去接满递给他,随后将药片往前推了推,用手指示意:要吃药。
虞礼书问:“这是什么药?”
男人将药盒递给他,虞礼书看了一眼,是普通的退烧药。
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宴时昼,以及他身后的几个医生。
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精神瞬间拉起戒备,虞礼书看着宴时昼一步步走过来,浑身绷紧,抓着杯子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宴少爷……”一个医生忽然出声,宴时昼停在离病床两三步的地方,没有再靠近。
原本在婚礼上风光无限的青年似乎在一夜之间变得疲惫颓靡,他看着虞礼书,却没有走近,只是劝道:“哥哥,你生病了,先喝药好吗。”
虞礼书愣了一下,不堪的记忆回笼,他骤然蹙眉,声音冷冽:“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