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既然答应要将她交给芷月，徽越帝就不会食言，又怕姚千羽会出幺蛾子，就只能如此防范了。

芷月看到姚千羽如今的模样，嘴角抽了抽，不过她虽然很惨，她也没打算放过她。

因为，她身上背负的，不只有她和阿姐的仇恨，还有前世万千女子的悲剧。

一旁的许悠尔则又哭又笑，盯着瘫成一团，昏迷如死狗的姚千羽，满眼快意，原来她也是凡俗，也会受伤也会痛的吗？！

“阿姐？”

芷月担忧的拉了拉她的手臂。

许悠尔侧身对她摇了摇头，“芷芷，我没事。”

“唔……”

地上的姚千羽幽幽转醒，睁开眼，就看到芷月姐妹二人，她的眼睛陡然圆睁，眸中尽是恐惧。

怎么回事？

许氏姐妹不是都被她杀了吗？

怎么会活生生的站在她眼前？

鬼！？

姚千羽惊恐的张口欲喊叫，却突然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丝声音，嘴里还满是血腥味。

她这才发现，她的舌头竟然没了。

她惊慌的挣扎起身，想要逃跑，却发现手脚都使不上力。

她不可置信的垂头看向手脚，均有一道没有愈合的疤痕。

她的手脚也被废了！

不，不，不！

这一定是梦！

她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就算叛军攻入城中，也不会要她性命，她可是以贤德之名闻天下的绝世皇后！

谁人都得敬着她！

所以，这一定是噩梦！

对，对，醒了，她还是注定屹立不倒的皇后娘娘！

姚千羽自顾自的陷入自我洗脑的怪圈。

芷月二人发现她的不对，对视一眼，许悠尔上前，弯腰对上她的视线。

“姚千羽，你也重生了对吗？”

重生二字，打破了姚千羽所以幻想，她终于想起来了，叛军入城，她想靠她贤德之名，让叛军首领放过她，他没有立即同意，只把她单独关在一处。

可他那位小脚夫人，当晚带人出现在她屋内，命人将她勒死了。

“唔…唔…”

姚千羽惊恐的摇着头，像蛆虫一样蠕动，要远离许悠尔。

她可没忘记，她是怎么对待许悠尔的。

为了彻底粉碎她的贵女尊严，不只毁了她的容貌，命人将她的脚掰断，裹成小脚，当第一个试验品，还将她扔到那等肮脏之地受辱多年。

“哈哈哈～”

许悠尔笑得很开心，几近疯狂。

芷月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刚想让人将她打晕，带下去休息时。

许悠尔就止了诡异的笑容，眼神前所未有的平静。

“姚千羽，你也有今天！”

“阿姐？”

芷月握住她冰冷的手，为了转移她的视线，故作轻松道：“不是想好怎么让她自食恶果了吗？不如就在今日吧？”

“好，好，好……”

许悠尔神情亢奋，眼神略有癫狂。

“来人！”

芷月叫来两个两个长相刻薄的老嬷嬷，“嬷嬷，就按本宫之前交代的做吧。”

“是！”

两个老嬷嬷上前，一个摁住乱动的姚千羽，一个手脚麻利的拿起她的脚，使劲往下一掰。

姚千羽痛的瞬间睁大眼睛，嘴里发出无声的痛喊。

芷月淡淡看她，“你那么喜欢残害折磨别人，这可是你自己想出的法子，那你就自己试试深浅吧。”

许悠尔哑着声音，低沉接道：“还有，你的嫡母亡故前，给你定了一门亲事，你最是标榜贤惠，出嫁从夫，想来不会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