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月小脸说白就白。

徽越帝赶紧松开她,低头看她,眉眼担忧,“怎么了?可是又犯病了?朕这就去给你取药!”

“不用了,许是陛下抱得太紧了,现在臣妾好多了。”

芷月忙拉住他的胳膊。

徽越帝松了口气,“宫里的太医根治不了你的顽疾,朕已经派人去民间寻找,定能寻到医术精湛之辈。”

芷月看他,她又不是木头,怎么会感觉不到他的用心?

第一次,她主动靠在他怀里,“谢谢陛下。”

徽越帝笑了笑,眉宇间常年带着的阴郁,如春雪一般化去,抬手顺着她的发丝抚摸,“傻姑娘,与朕不用说谢。”

芷月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抬头看他,“对了陛下,臣妾还想求你一件事?”

“哦?”徽越帝眸中闪过笑意,“那求人要怎么求?”

说着,他将手掌放她跟前。

芷月气恼的把小手放在他掌中,不满的看他。

“嘴都能挂油瓶了!”

徽越帝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笑着打趣,说完,一把抱起她,朝着内室走去。

芷月惊呼,“还不到夜……”

“朕可等不及了!”

“不……唔……”

事毕,徽越帝一听她求的是,让许悠尔入宫当女官,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把她招进宫当女官?

他莫名有种给自己找了个斗不过的“情敌”一般的感觉。

再说,他本就嫉妒芷芷太过依赖许悠尔,就更不可能让她进宫了。

“不许反悔,你刚刚都答应了!”

芷月见他有反悔之意,捶了他胸膛一下。

“可是,这怕是不妥,她毕竟是你嫡亲之姐,名义上不好听,规矩上也……等等……朕只是说说罢了,掉什么金豆子?”

徽越帝又心疼又无奈,伸手抹去她眼角滴落的泪珠。

“你说话不算话!”

芷月翻过身,不理他了。

“唉,你这个小磨人精……”

徽越帝覆了过去,把她拉怀里,“朕答应了还不成?”

芷月破涕而笑,娇声谢道:“谢陛下。”

徽越帝眼神转暗,“既如此,那刚刚那点利息可就不够了……”

“唔……你不要……唔……”

长宁侯府

许悠尔得了消息,松了口气,这里她没什么可留恋的了,能守着芷芷,是她最大的愿望。

长宁侯到时,许悠尔正在打理行装。

“你要入宫当女官?为何不与为父商量?”

“也不是什么大事,父亲这不就知道了吗?”

“你……”

长宁侯抬手又放下,眉宇间尽是颓废,“你们都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

许悠尔眸光一闪,“福尔,如尔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张氏死后,许福尔感伤了好久,他既知母亲罪有应得,又难以过心底那关,所以下定决心要去山河游历。

长宁侯拦都拦不住。

而许如尔被退亲后,难过了两日,就跟长宁侯说,要去嫁到江南的姨母家小住,她未明说,然言语间透露了意思。

就是为张氏守完孝后,就会由她姨母寻一好人家嫁了,不回京城了。

长宁侯想到这几个儿女,与他皆离心,眼角似有湿意。

“悠尔,为父知道你有怨,可是这是关你的一生,你得慎重考虑,礼郡王世子青年才俊,你得把握好机会才是,怎好推拒?悠尔,你听为父一次……”

“父亲!”

许悠尔打断他,眼神透着坚定,“别再说了,我意已决。”

“罢了,罢了,报应,都是我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