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骂,乱踢乱踹,亲卫接连抽了他好几鞭都没能制止住。
梁承骁无视了男子污言秽语的叫喊、铁链摇晃的声响和狱卒的呵斥声,转身走出了监室,脸色仿佛被寒冰封冻。
纪闻跟在他身后,心情仍然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和怀疑中,他小跑了两步赶上梁承骁,连带着说话都有点磕巴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萧元景在涿县重伤失踪——”
“也有可能是个骗局。”
梁承骁的声音听着没有太大波澜,仍然冷静自持,仿佛泰山崩于前也不会使他改色。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萧元景摆他的这一道几乎将眼下的局势完全打乱。魏王虽然不成气候,但端王的十二部却是巨大的威胁。两者一明一暗,几乎将东宫围困在一出死局中,只待他稍有松懈之时刻,伺机上前将他撕咬殆尽。
“……”
内忧外患的重重杀机里,梁承骁心底剩下的唯一一个念头竟然是——好在谢南枝前两日就去崔郢府上了。无论是魏王还是萧元景,费尽心思要置于死地的人都是他,只要不待在他身边,谢南枝都会是安全的。
气氛一时陷入死寂,一路上都无人敢说话。
临到地牢出口时,梁承骁忽然想到什么,神色沉郁下来,回过头问纪闻:“萧元景的戌部,现在还在南郡吗?”
纪闻愣了一下,茫然答:“应当是吧,最近没有汇报戌部动向的消息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