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禾一屁股坐在文祖献面前,两手抓住文祖献双臂摇晃:“奉之,你不要再打那个针了!”

“嗯?”

陆清禾端起文祖献的水杯一口气喝干,他急吼吼地说道:“戒毒针什么全是骗人的!我找人看过了,那药里面就是吗啡!”

文祖献瞪大眼睛,“腾”地站起,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清禾:“怎么可能?那是小羊买回来的。”

“小羊大抵是让人骗了!小孩子懂什么啊!”陆清禾急道。

这消息令人不寒而栗,文祖献已经打了一个月戒毒针,如果这是真的,恐怕他早已染上吗啡。

大烟没戒成转而又染上吗啡,这对于铆足了劲要戒烟的文祖献来说简直是恐怖极了。一股气血直冲脑门,烦闷的怒火堵在胸中,文祖献双眼一黑,手脚发软地倒在了沙发上。

陆清禾吓了一大跳,赶忙给文祖献抚摸胸口:“奉之,你...你没事吧!你别吓我,我...我去给医院打电话!”

文祖献眼睛发直地拽住陆清禾:“不...不用。”

不多会儿,文祖献缓了过来,他阴气沉沉地干坐在沙发上,不肯相信自己染上了吗啡。

直到傍晚需要打针时,文祖献忍住心慌拒绝打针,可随之而来是剧烈的戒断反应。他瘫倒在沙发上,汗流浃背,满脸眼泪,痛苦地快要撞墙。

陆清禾无措地站在旁边,不知道弟弟是在干嘛,他焦急地说道:“奉之,你...你这是干嘛,你是要戒...戒针么?就...就这样戒么?”

直至此时,文祖献才绝望地承认,自己真的染上了吗啡。他浑身颤抖,呜咽地哭叫道:“针...针....”

陆清禾慌忙拿来装有吗啡的皮箱,见文祖献难受地翻滚在地,他急地颠三倒四,拿着安瓿瓶与医用针,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

笨手笨脚地用针管吸进安瓿瓶中的液体,陆清禾哆哆嗦嗦地跪在文祖献身边:“这...这扎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