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熏缭绕中，文祖献舒服地直哼哼，他迷惘地看着小羊的发旋，小羊这两年越长越高，一天一个样，甚至比他都高了点，人也漂亮精神，身材匀称，就是个衣服架子。

他嘴角勾起荒诞一笑，小羊这样好，反倒把他这个大烟鬼衬托地愈发不着调。

他估摸着应该把大烟戒了，在他心里，只要对自己狠，戒烟应该不难，只是他一直犹豫不决。

他的生活太孤廖，接二连三地换小男宠也不能弥补他心里的空虚，他在最好的年华里荒唐了八年，再回到正路？不知道该怎么回了...就像十年前，他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他解得来公式复杂的数学题，如今，全都忘得差不离了。

那日子把他过坏了，过的心理畸形，过的懒散无望，他荒唐了八年，却收获大笔金钱。如果金钱来的这样容易，那么上进有什么用？努力又有什么用？

大烟可以让他暂时忘却一切，忘记孤廖的自己，忘记荒唐的生活，他会飘飘欲仙沉溺在一片腥甜诡异的幸福里，这份幸福很符合他当下淫乱荒唐的生活。

恍惚中他觉得小羊真好，听话，能干，从小羊崽子，变成了一只忠诚的小狗。

小狗很乖，他可以养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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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5鬼魅般的文公馆颜

这日，贾德宝身穿西装手提公文包乘坐黄包车来到文公馆。

他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导演，手里有几个剧本，却无钱拍摄，听闻法租界有位寓公，身家不菲，并且要投身影视行业，故而匆匆找来，以防这块肥肉被别人叼去。

他站在文公馆门口，清嗓似的咳了几声，又整理了一下发型衣摆，确保自己声音清脆，从头到脚一丝不苟，才前去摁响门铃。

护卫前来开门，问道：“谁啊？”

贾德宝笑笑：“我姓贾，昨日与你们房子的主人预约过。”

护卫笑道：“哦，贾先生啊，请进。”

贾德宝端坐在客厅沙发上，他四处张望打量着文公馆，文公馆有三层楼，是很摩登的西洋式装修，一楼层高比普通房子高，显得客厅十分敞亮。

沙发侧边是整面落地窗，贾德宝透过落地窗，看见两个佣人正陪着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在花园里嬉戏玩耍。

面前茶几上放的东西很杂，有瓜果点心，还摆了一个冰桶，里面放着果汁汽水还有威士忌。

他独自坐着，也没人招待他，他紧张地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