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代号真的是「做功课」ㄛ
徐栩传一张「正经一点」的贴图 后,就把刚刚上课的事说给李佳颖听,然后问她,
──牛郎要学这么多东西吗?
──应该……要吧?但他说他不是牛郎啊
李佳颖思考了十秒后说,──欸欸欸,我觉得妳可以问问他是不是国情局的人,来台湾出任务失败,被人暗算推到谷底
虽然觉得夸张但同时又觉得很合理的徐栩说──好,我找机会问问他
然后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屏东。
李佳颖回说她要摆市集,没办法去,要他们从屏东回来后可以去找她吃脆皮鸡蛋糕,徐栩也回说好。
刚跟李佳颖说晚点见时,方骋也换好衣服了。
用一种神秘眼神看著方骋的徐栩,考虑要不要问他,但没有纠结太久,她还是问了,「你老实跟我说没关系──」
「?」方骋回她一个问号,「说什么?」
「你是不是……日方的情报人员?」徐栩怕被人听见,还刻意说得很小声,但问题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那样刻意反而显得好笑。
看她神秘兮兮问著很蠢的问题,方骋也是只能苦笑,他敲敲她的额头,「都想些什么?」
第19章 5-3.徐行
时序进入四月,岛国南方已经开始炽热。
偶有春雨,也像是写入末端的诗句还来不及朗读就消失,这些生活光影,与窗外景色一同飞逝而过。
过了万大桥,沿途的风景逐渐改变,视野变辽阔,绿油油农田与电线杆还有五月一到即将开花的月桃。
如果时间不赶,如果生活不匆忙,徐栩想著,也许下次休假可以跟他头靠著头、共同的枕著同一个枕头,听他说早安,或是一起散漫地赖在床上不起来,也许跟他说说一朵花开的故事。
她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山盟海誓的承诺或情话,而是有人可以牵著手一起走过一条又一条街就好。
只要将掌心轻轻握著,一转眼,也许就是万水千山。
这时左边山路有火车经过,橘色的车体在春日的下午很是明亮,这也是徐栩铭记许久的瞬间,像是一场偶遇,然后学著对每个离别放下。
虽然火车来来往往,时光转眼即逝,有些事一样会慢慢淡忘,但相对的,有些新的记忆也会悄然攀上。
就像此刻,跟以往不同,只因这次她的副驾上坐了方骋。
他虽然像是在滑手机,脸上专注表情又不像是在乱滑讯息,反而像是在研究些什么般的认真。
岛国南方的天气好像对他没影响,不见他满身是汗,也不见他热的难受,有的只是无止尽的从容。
借著一窗斜斜落下的日光,见他仍是三件式西装,那天被李兆诚乱剪的头发长长了许多,足以让过长的鬓发塞放在耳后,让面窗的黑发、耳廓、肩线、手臂、袖口精制缝线、与拿著手机的手指侧缘,全被镶了光,把他侧脸明暗落拓的更加分明与立体,就是不知道轻扯唇角而有笑意的那个点,是否也盛足了日光。
徐栩忍不住轻笑。
感觉颊上有他温热的目光熨烫,暖暖的,好好地被徐栩收在心里。
「大小姐有开心的事吗?」从专注手机的萤幕中抬头,方骋问得很不经意。
「如果,如果我说在茫茫人海中,我偏偏遇见你,觉得不可思议……也觉得、嗯,其实我也不太会形容……」嗯的音明显上扬,总是一种欲言又止。
也许,真正喜欢上一个人,光是想到他就会微笑,更何况此时那个人就映在她的瞳孔里,反而无法言语。
作家说,人生不如波特莱尔的一行诗,而徐栩却想著,所有明媚春光都不及他的眼梢与弯起来的嘴角。
像是完全未察觉似的,方骋认真的纠正,「是大小姐撞到我,而不是遇见。」绮峨君?伍肆⒍?二6?零浭薪
徐栩瞇著单眼噘著唇看他一眼,得到他礼貌的点头回礼。
「喔喔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