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瑜愣了愣,“诶?”

于是诗淮就将真正作画的人是周栩的真相给说了出来。

若瑜内心咯噔一跳,随之眸光又黯淡了几分。

丈夫一向是个沉稳的,怎么可能会给最纨绔的二弟助纣为虐呢?

若瑜将视线落在周栩身上,只见周栩阴沉着一张脸,眉头紧蹙盯着周暨白看。

周暨白一向厚脸皮惯了,随便周栩怎么盯依旧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不紧不慢地喝粥。

还是周老太太率先开口,“周暨白、周栩,你们两人给我解释清楚。”

周栩长叹出一口气,将昨夜的事情缓缓讲出。

“他只让我画个神女身形,没让我画脸。”周栩语气凝重了几分,又睨了一眼斜对面的小夫妻俩。

“对,脸是我画的。俊不俊?是不是栩栩如生。”说着还不忘看向身旁的诗淮。

要不是现在一家人都在这儿,不然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大耳刮子扇在周暨白的脸上。

“胡闹!”好在老太太是个明事理的,带着愠色呵斥一声,“你就是这么对你老婆的?”

见老太太替自己撑腰,诗淮对周暨白傲慢的扬了扬下巴。

嘚瑟的表情好像在说:看到没!奶奶都发话了,还不快跟你老婆道歉!?

结果下一瞬,周暨白一个俯身就猛亲诗淮的脸颊几口,还故意发出啵啵啵的响声:“我就这样对我老婆。”

诗淮整个人就像烧开水的蒸汽茶壶般,马上就要沸腾了!

谁能想到,周暨白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亲自己!!

前世两个人就除了那荒唐的一夜之外,连手都没牵过。

周老太太和周栩、若瑜三个人同时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说话,各自吃着碗中的饭。

只有保姆怀中的小欢愉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又学着周暨白刚才发出的“mua”声,奶里奶气说了句:“丢丢。”

诗淮在桌底下狠狠踩了周暨白的鞋尖。

周暨白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但并没有阻止诗淮的动作。

反正亲到了,不亏。

吃完饭后,诗淮亲自监督周暨白将所有关于她的画像,以及那幅招笑的毛笔字给撤下来。

昨天周暨白先是让大哥帮自己画了一幅神女画像,没让他画脸。脸是周暨白亲自画上去的,一旁的字也是周暨白亲自提笔写的。

又复制出好几十张,再用精致的框架裱起来,再叫上他那几个狐朋狗友过来充当免费劳动力,一直忙活到天亮才完工。

看着周暨白扛着梯子,没有佣人帮,一个一个拆卸,诗淮哼哧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踩在梯子上的周暨白慢悠悠怼了一句:“神女真貌,本就是要昭告天下。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可没想过若要人不知。”

诗淮:!!!

丫的。

她走上前,两手握住周暨白下方的梯子,故意晃了晃:“你再说一句试试呢!”

强烈的抖动整的人心惶惶,周暨白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又不是傻逼。

他连忙哀声求饶:“姑奶奶我错了,别动梯子啊。一会儿真掉下去了。”

诗淮并没有如他所愿,难得能拿捏一下周暨白,她学着周暨白散漫又吊儿啷当的欠揍语调:“语气不够真诚啊。”

周暨白太阳穴突突狂跳,“你想让我怎么真诚?”

诗淮:“看你表现。”

于是,周暨白轻咳两声润润嗓子,故意压低八度声音,用着极沉的低音炮,刻意油腻诗淮:“宝~宝~饶~了~老~公~这~一~次~好~不~好~”

诗淮听完之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就像是长指甲挠黑板一样,听完浑身刺挠,她感觉自己的耳朵不干净了。

“周暨白!!!你!你!你恶不恶心!”

“不是你让我跟你虔诚的道歉吗?”周暨白刻意咬重虔诚二字。

诗淮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