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身子重,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

话音刚落,下一瞬,诗淮直接和他拉黑距离,眉头蹙起:“你喝酒了?”

周暨白顿时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眼神慌乱闪躲:“嗯,喝了点。”

前世这个时候,周暨白就是在这个时候和自己耍酒疯,埋怨自己在外面肆意妄为的说着奶奶的坏话。

但这次的自己并没有做出对不起周家的事情,诗淮有些不懂为什么周暨白又要喝酒,坐在自己床边痴情望着自己。

她主动将态度放软下来,询问道:“你是不是还在耿耿于怀我和唐肖玲她们重归于好?”

周暨白轻挑眉。

想到今天诗淮和唐家那对母女的表演,可不像是重归于好的模样。

周暨白摇头。

“那你……”

周暨白的眸光游走在诗淮单纯不解的神情上,语气颇为凝重,像是下一瞬就要剖开诗淮的心将她里面藏匿的秘密全部掏出来。

“诗淮,对我也要隐瞒吗?”周暨白的声音略哑,破碎隐忍的态度让诗淮有些不敢看他。

诗淮垂敛下眸子,小声嘟囔:“我没有隐瞒什么……”

“你可以把我当做靠山。”兴许是喝过酒的缘故,周暨白的掌心很热,攀在诗淮微凉的小手上,“这是我的责任。”

真挚的话好似要将诗淮的心烫出一道口子。

诗淮羽睫轻颤,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见诗淮沉默半晌也不说话,周暨白也对着她一块儿沉默。

空气寂静了半晌,周暨白才幽冷抛出这句话来:“纵使知道事情所有的真相了,你还是恨我,对吗?”

诗淮下意识的反握住他的手,攥得很紧:“不是。”

仰头对视上周暨白的眼,诗淮才看清萦绕在他的眸眶中的泪痕,湿漉漉的,委屈的,融杂了各种悲哀的情绪。

“不然你为什么不愿意信任我?信任我们周家会把这件事给你处理妥当?你不需要动一根手指头,我会替你料理好一切。”

兴许是借着上头的酒劲儿,周暨白将这几天想说的话全部都发泄而出。

诗淮觉得,周暨白有点像一个摇尾巴求爱,却不得回应的委屈小狗。

不知道为什么,看这个混球纨绔这么卑微的面对自己,她有点想笑。

周暨白握住诗淮的手,将她的掌心落在自己的心窝口上,让她感受自己强劲有力的心脏跳动。

这颗心,永远为她热烈雀跃。

“诗淮,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诗淮垂下眼帘,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周暨白的胸肌,“你今天跟我说这么多,是因为我怀着你的孩子,因为我们是夫妻关系,还是因为,我是诗淮?”

周暨白歪头:“你不就是我孩子他妈,我老婆,诗淮本淮吗?”

诗淮:……

得,和这个浪漫过敏的家伙说不明白。

周暨白睨了一眼在吃自己豆腐的那只手,面色的红润更为清晰,他没有拿下诗淮的手,认她揩油。

“你不准原谅她们母女俩,就让我帮你解决掉她们,好不好?”他的语气甚至可以用央求卑微来形容。

见周暨白这么恳切,诗淮沉思了起来,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的复仇计划和周暨白说?

看着诗淮又沉默了,周暨白俯身逼近:“诗淮,说同意。”

面对周暨白的暧昧靠近,诗淮的大脑骤然宕机一下,她本能的要脱口而出一个“好”字。

结果闻到了周暨白身上的酒气,一阵排山倒海的滋味在她的胃部翻涌而出。诗淮一个猛推,直接把周暨白推倒在地。迅速拿起床下的垃圾桶。

“呕”

周暨白看到诗淮害喜孕吐,担忧紧张地不行,酒都醒了大半了。哪里顾得上执着这个答案,急忙给诗淮顺背,倒热水。

……

自从这一夜后,诗淮和周暨白谁也没有再找过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