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拉开椅子刚坐下的周暨白听到这声娇软的老公二字,浑身骨头都酥了。低眸对视上诗淮古灵精怪的模样,又将目光转移在自己面前的药膳汤上,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总觉得落入自己耳畔的是:大郎,喝药。
周暨白将汤推回在诗淮面前:“能不喝吗?我还想多活几年。”
诗淮强颜欢笑,咬紧牙关:“你再说一句试试看呢?”
看到诗淮娇嗔瞪自己的模样,周暨白又默默将汤碗拿到自己面前,斯文条理的喝了起来。
见周暨白碗底的汤喝得差不多了,诗淮轻咳一声:“我有话对你说。”
“只要不是在这汤里下药,我什么都能原谅你。”
诗淮脱口而出:“那出轨呢?”
这句话落在周暨白耳畔的时候,他大脑骤然宕机了一下。
随后目光沉沉的望向诗淮,阴沉着一张脸:“你认真的?”
诗淮看着周暨白的面色突然覆上一层阴戾冷漠,她啧了一声,学着周暨白往日的纨绔散漫态度:“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我就是随口一说。”
周暨白的面色仍然没有好转,眸光变得愈加冷厉,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紧紧地盯着诗淮。
诗淮被周暨白盯得浑身不自在,察觉到周暨白情绪被自己这句话挑拨的不高兴了,她尴尬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要跳开话题:“不是我出轨,我是怀疑我们家有个男人出轨了。”
周暨白这才淡淡收回视线,思考诗淮的这句话。
“这个家,除了我和大哥,还有你远在异国他乡的老公公,还有其他男的吗?庄园里的流浪猫也都绝育了。”
话音刚落,周暨白又蹙眉抿唇,以为诗淮是孕期敏感,怀疑到了自己头上。
他将手边的西餐刀交在诗淮手中,“我要是敢出轨,你亲自切了。”
诗淮手中攥着他交给自己的西餐刀,面颊红的都快要能滴出血来。
“我没有怀疑你。”
周暨白歪头:“你的意思是,大哥那个老闷骚?”
诗淮重重点头:“嗯!”
周暨白嘴角抽了抽,“就他?”
周栩这个死清高的,能出轨?
认识周栩二十四年,他能不知道周栩是个什么样的人吗?除了大嫂之外,他都没见过周栩身边出现过一个异性存在。
平日里满脑子都是工作出差,不抽烟不喝酒,应酬的事情全部都扔给自己去做,自己到点就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就连爱好也都死板无味,没事就爱点画写会书法。
见周暨白不信,诗淮鼓起腮帮子,皱眉道:“兴许大哥是白切黑呢?表面看着清清冷冷,古板沉稳。谁知道私下会不会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周暨白沉默,觉得诗淮说的也并无道理。而且大哥出差确实频繁,一年十二个月,周栩能有五个月的时间都在赶高铁飞机。
“也是,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一样洁身自好。”周暨白道。
诗淮:……
“但贸然下定论也不好。”周暨白又淡声开口,再怎么周栩也是自己的亲哥,他还是了解周栩的为人的。
诗淮:“我今天看到大嫂哭了,一提到大哥,大嫂的脸色就变了,就像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会不会是想大哥想哭的?”周暨白问。
诗淮摇头肯定道:“绝对不是。”
以前自己调侃若瑜会不会想大哥,若瑜也不排斥,会害羞腼腆的笑着回答自己。但今天大嫂这情况,明显是不想提起周栩这个人。
“要不你打个视频电话,探探大哥的底?”诗淮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周暨白。
和周栩打视频电话……
有种上学时候,主动跟教导主任打视频的既视感。
而且,他和周栩有时都是当面说,微信消息也发不了几条。大晚上的他突然一个视频电话打过去来一通问候,会尴尬死的。
周暨白嘴角一咧:“要不我直